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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为什么要让我们去上门注射疫苗呢?我们拿什么去注射!
丫丫愤怒了。
总不能直接拿谎言去吧。
我笑笑说,如果在谎言里掺和进鲜血,这样的谎言,是不是就会变得真诚,变得伟大呢?
说着,我拿起一把尖刀,猛地割破我手上的血管,在丫丫的尖叫声中,我的鲜血就像山泉一样喷薄而出,很快就流满了我面前的容器。
你怎么可以这样?丫丫扑过来,给我止住血,看着我苍白的面孔,问我。
这就是疫苗。
我说,这可能不是平常的血液,记得那次我快死了的时候么?是你哥哥秦天给我输送的血液。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
丫丫流着眼泪,说,他们化验都说你的血液很古怪,非常奇特,因为找不到配型,眼看你就要死了,是他救了你。
其实不是他的血液,而是老鼠的,我的血液,可以融合老鼠的血液,你说我的血液是不是非同一般?我说,你就拿这些血液对他们试试吧,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和做到的振奋爱城希望的做法了。
丫丫哭泣着点点头。
我被爱城执政官紧急召见,其实听到他召见我的消息时我就知道,他是想知道我的鼠疫疫苗有多大的效果,他想注射,他想获得鼠疫疫苗,他想活下来。
或者,他还会责怪我,问我既然发明了那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先拿给他用。
果然,他就是因为鼠疫疫苗而召见我的。
我的回答让执政官很失望,不,应该是绝望。
我说,那是我编造的谎言。
谎言?报纸上不是说你已经研制出了鼠疫疫苗么?执政官支棱着眼睛,感到不可思议。
我说是的,我是在报纸上这么说的,那是为了让爱城的人看到希望,不至于让他们就这么消沉着面对死亡。
你在树立你爱城精神领袖的形象?执政官探长了脑袋,这一次他没有隔着一堵厚实的门板跟我说话,可能是因为他看见了报纸上说有了可以预防的疫苗,而且是跟我这个研制者见面,认为不必要防患过于严密吧。
我说我没有那个想法,我只有这样,现在大家都沉默了,没有人说话,连谎话都没有人说,只有我站出来了。
真的没有希望了?执政官颓然坐下,像是回答自己似的说道,没有了。
我说我不知道,但是我们还在努力。
你走吧!
执政官挥挥手。
我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执政官歇斯底里的叫声,拿水来,拿消毒水来,快把他刚才站的地方冲洗,消毒!
快!
快!
两天过后,我再次接到来自执政官官邸的消息,我和丫丫一起去的,这一次,他没有用一堵门把自己和我们阻隔起来,他躺在了病床上,他罹患了鼠疫。
你们来了。
执政官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求和恐惧。
我们点点头。
执政官还不是很严重的病情,他很消瘦,面容惨白,精神非常差,而且喘息得很厉害,还没有出现剧烈的咳嗽。
丫丫说,您只是初发,并不是很严重,现在,我们要把您送到爱城医院进行集中救治。
你、你们要把我送到医院里去?和那些鼠疫患者在一起?执政官惊恐起来。
我说,您现在已经是患者了,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两样,唯一有区别的,可能就是您的病是初发,不是很严重。
我不去!
我坚决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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