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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多久了?”
“不长,半个小时。”
叶飞飘到牙签身边的座位边往椅子里一窝,扣上安全带说,“一个人呆着太无聊,正好聊聊天。”
失重的情况下,坐和站实在没什么区别,坐着不扣安全带,稍稍有点动作就会像水坑里极力挣扎的虾一样弹出去。
“你饶了我吧,我混身都疼,让我再睡会儿!”
说完闭紧嘴巴再不多说一句。
“小气。”
扒不开牙签的嘴,叶飞只能闷闷地一个人呆着。
三棒子打不出个屁来的罐子第三个清醒,无奈的叶飞直翻白眼儿,好在没多一会儿剪刀就苏醒过来,慢慢地活动活动手脚,低声道:“我x,x的全身都不对劲儿,这是在哪儿?电池怎么用光了?”
叶飞登时一愣,他刚刚还检查过剪刀的情况,如果装甲耗了电池,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回应。
剪刀摸索着掀开面甲,愣愣地说:“怎么还关灯?”
三个人急急忙忙飘到剪刀身边,将他团团围住,叶飞伸手在剪刀的眼前晃了几晃,面罩下剪刀的双眼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牙签仍然不甘心,摸出战术灯照了照剪刀的瞳孔,无神的双眼没有半分变化。
三个人全都呆住了,一股寒气从心底冒了出来。
“剪刀……”
叶飞唤了一声,剩下的话憋在嗓子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剪刀比叶飞还要小两个月,当兵的时候刚满十八岁,难道他从此之后的一生都要在黑暗中渡过?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叶飞的喉头滚了又滚,却始终无法将这个残酷的事实说出来。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剪刀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瞪着上方,一眨不眨。
叶飞的胸口像堵了一座山,他艰难地拍拍剪刀的肩,好不容易说出句安慰的话,一出口却走了调:“一会就开灯……”
剪刀委屈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涌出,飘在面罩下颗颗晶莹圆润,装甲感应到面罩内的液体,立即启动了清理程序,将泪水抽离。
叶飞眼眶里湿湿的,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剪刀伤心的哭泣。
“剪刀,没事,肯定是刚才没注意磕到了,脑振荡会引起暂时xing失明,休养休养就好了。”
牙签连忙安慰。
少言的罐子故作轻松地说:“别怕,能治好。”
“就是就是!”
叶飞赶紧说道,“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别说你是暂时的,就是永久的,也能克隆一对儿新的给你安上,放心吧,医疗费全报销。”
牙签和罐子同时用责怪的目光瞪着叶飞,叶飞苦着脸咧咧嘴,贫嘴习惯了,一不小心就说了出来。
剪刀被叶飞说得一下子呆住,好一会才恨恨地骂道:“叶飞你个混账王八蛋,老子都这样儿了你还说风凉话!”
叶飞赶紧拍拍胸口:“好了好了,总算不像个娘们儿似的哭了,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什么,别哭咧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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