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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雨在“浏览器”
的地址栏里发起了他的“战役”
。
就规模来说,这的确是一次“战役”
,而非小打小闹。
当他使用一种方式来表达一个字母的时候,“浏览器”
没有任何问题。
他继续扩张到第二种方式,仍然没有问题。
这都是意料中的,他并不在意,一口气做下去,不断扩张出新的表达方式,字符串也迅速延伸,一直延伸到第81次,系统的毛病显示出来,他笑了,再接再厉,扩张出至少两百种变化,字符串形成前所未有的长度。
结果发现,从第81种变化开始,一直到第100种,系统都会出现问题,最后他莫名其妙地进入一个银行的网页。
“真是太绝了。”
林斌说,“别人的测试,只变化十几次、二十次,已经不得了。
实际上他的变化是从0到200多次。
就是在中间一个短暂的阶段,他发现了问题。
问题报告总部,那边的人佩服得一塌糊涂。”
“这种测试,我们根本想象不到。”
微软总部的安全小组回电说。
平心来论,在中国的教育制度下出现了蝶雨这样的人,是一个偶然。
他是湘潭大学计算机专业的二年级学生,才20岁,是父母唯一的孩子。
从外表上看,此人没有一点神奇精灵的味道,实际上他更像是一个脾气古怪,有些神经质的人,眼睛大而有神,目光时而发散,时而集中,门牙突出,长头发,脸盘轮廓分明,喉结格外明显。
父亲是做电脑的,软件硬件都做。
他从小学五年级就喜欢玩电脑。
他读的中学不是重点中学。
“我数学稍微好一些,但是语文很差,高考的时候语文根本不及格。”
他这样回忆自己的学习经历。
大学一年级的时候,他的成绩好起来,是班里第一或者第二,但是他一点也兴奋不起来。
我从小学到大学,都和别的同学不一样。
别人都是习以为常,可是我总是觉得很累。
这是为什么啊?看到别人都学英语,我就受不了,因为我觉得那种学英语的办法根本没有用,就很痛苦,不想学。
我的同学们也觉得这种学法没有用,但是他们很乐意去学,可是我就受不了。
其他事情也是这样,同学们毕业就想考研究生,那不是又一次高考吗?你说难受不难受?要不就是去找工作,可是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工作又那么难。
所以每天都是惶惶不可终日。
有一个同学,明年就要毕业了,我从他身上想到了我,就很恐怖。
他是那种对任何事情都抱怀疑态度的人,甚至不免偏激。
从很多方面来说,他并不是我们所期待的那种“E学生”
。
这可以从他和一个记者的对话中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