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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狗吠,那是我手机的铃声。
我打开了手机,喂了一声,没有人应答我。
我又说了声,喂,你是谁?还是没有人应答我,是谁打我的电话,这个号码是陌生的。
我正要关掉手机,突然听到手机里传来了沙沙的声音,仿佛有风吹过一片枯草地。
紧接着,在沙沙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个女人挣扎的声音,那个女人仿佛是因为疼痛而发出绝望的挣扎的声音……我赶紧把手机合了起来。
这个晚上难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突然有些后悔离开了家,我感觉到了寒冷,在这个夏天的夜里感觉到了寒冷。
不一会,手机的铃声又响了起来,我不敢去接了,那个手机像个勾魂的小鬼那样令我恐惧。
手机一直响着,我只好伸出颤抖的手打开了手机。
我听到一个女人冷冷的声音:“你是张大奋吗?”
我说:“是的!”
女人的声音还是那么冰冷:“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说:“我不知道。”
女人突然笑了一声:“我是流浪的猫呀,你下午刚刚和我在网上调完情,怎么晚上就不认识我了!”
我心里一惊,我从来没有把我的手机留给这个女人,她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呢?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她又笑了一声,声音软软的,似乎在抚摸着我的灵魂:“我知道你在那里,我一会就过来呀,你下来接我哟!”
她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
我十分的迷惘,她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她为什么要来?
我是这个城市里小有名气的青年作家,说是青年作家,其实我已经40来岁的人了。
只要我在写小说,老婆就是愤怒到了极点也不会和我吵,因为我写小说会有稿费。
所以,我一有时间就坐在电脑面前写小说,其实,很多时候,我在网上泡妹妹。
当然,我不会让她看到,她在许多方面都十分的精明,可她偏偏忽略了网络。
流浪的猫和我无所不谈。
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把想和邵丽做爱的想法都和她说,我一直认为她是一个虚拟的人物,根本就不存在,没想到她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而且和我同居一个城市里,并且在今夜正朝水塔这里赶来。
我有些恐惧,这个有朦胧月光的夜晚突然变得如此寂静,我可以听到我的心跳。
我鬼使神差地从水塔上爬了下来。
我来到了公路边。
这里离水塔有200多米远。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到公路边,难道我真的是在等待流浪的猫。
我在恐惧中有种焦虑。
我经常很长时间写不出一个字,像便秘一样。
我只要一看到胡兰的那张冬瓜脸,我就觉得完了。
这也许是我的借口。
凭良心说,胡兰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哪怕是她天天和我吵。
我十分理解她,她在工厂的工作十分的辛苦,回家后还要给我洗衣做饭还要做一些夫妻之间的事情,她是不是内心也十分的焦虑。
她有时会傻傻地说一句:“活着不如死了,死了就什么也不用想了。”
我站在公路边,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胡兰要是死了,她的样子会不会特别难看?我自己死了样子也会不会特别难看?这时,血腥味又浓郁起,两束汽车的光束划过来。
一辆的士停在了我身边。
车门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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