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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的事啊!
刚学校打电话过来了,这事总算成了,让她下周就去报到,搞什么岗前培训。”
朱山达兴奋得整张脸都在发光,连皱纹都舒展开了。
“太好了!
不过这是她自个命好,和我没多大关系,我只和她共享了一下信息。”
陈耀光也替朱玲珑高兴,但不居功。
朱山达归朱山达,朱玲珑归朱玲珑。
那天他虽然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朱山达,心里到底留了意,趁大伙儿聚会喝大酒的机会跟他老同学提了一嘴。
偏那么巧,面试的第一名突然改主意要去南方发展,刚好多了个名额出来,还没来得及对外公开。
老同学也挺够意思,点他,说前几名都被重点学校抢走了,需要补录的只有陈星宇读书的那个学校。
陈耀光不愿和朱山达打交道,更怕他顺杆子爬缠着他不放,把这事告诉了朱玲珑,让她争取下,别被排在她后面的人挤掉了。
朱玲珑懵懵懂懂的,说:“为什么会被挤掉?按名次排不是刚好轮到我吗?”
陈耀光嘴唇动了动,看看她那张未经世事的张脸,放弃了,说:“我和你说不清楚!
你把这事告诉你爸,他自然知道咋办。”
果然,朱山达一听到这个消息两眼放光,天天往陈星宇的校长家里跑,烟酒购物卡不说,连那么难弄的刀鱼都送了两箱。
向来铁公鸡的他首次花钱花得心甘情愿,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拢共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双手伸出来,十根手指跟水葱一样,哪能像他两口子那样烟熏火燎干伺候人的活儿?
好在事情终于办下来了。
陈耀光谦虚是他的,他知道其中利害,也首次意识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虎落平阳依旧是老虎。
陈家父子虽和他同住一条街,但早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了,他们隐藏的能量和人脉远超他的想象。
想通其中关节后,他一门心思要和陈耀光修复关系,姿态低了又低,到后面简直不像。
陈耀光先还按捺着性子应付他两句,很快不耐烦起来,旁边的司羽突然插话,说:“达叔,玲珑一定高兴坏了吧?瞧前段时间把她愁的。”
“可不是,多少天没见她有笑模样了。
司羽,你有时间来找她玩啊,达叔给你们做好吃的。”
朱山达心情一好,对司羽也慈眉善目起来。
朱山达终于走了,陈耀光如释重负,说:“总算走了,真吃不消,还不如对我爱搭不理呢!”
司羽却有不同看法:“他纵再多不是,也是个难得的好爸爸。”
“好什么呀?这叫溺爱!
把玲珑养得跟温室的花朵似的,一丢到社会就被人吃抹干净了。
他也不想想,他还能永远护着她?”
“至少现在能护着!
再说了,也有命极好的人,能一辈子生活在温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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