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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薰惊得脸色惨白,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玥默璃看向旁边的末紫衣:“你一向对邪术甚有研究,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话说的,好像他不务正业一样!
末紫衣睨了他一眼,绷着一张脸说:“这个死婴,就是逐水人为了延续青春而种在湖中的婴灵。”
“婴灵?”
暖薰愕然。
末紫衣哼了哼,心情不爽,懒得再开口,瞧瞧玄凛那小家子气,他不过靠近一点,想跟团团说几句话,就开始冲他眯眼了!
哼,你不待见我,可团团跟我好着呢,等着瞧,一会儿团团就会主动找我,气不死你!
璟羲神色凝重,解释道:“逐水人乃是一群不老之民。
在旁人看来,他们身材矮小,面目丑陋,然而他们却自负青春美貌,对容颜体貌极为贪恋。
若是我没猜错,他们应当是为了保持青春,动用了一种最邪恶的阵法——婴灵之阵。”
“这婴灵之阵又是什么?”
暖薰不过十七岁,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虽然惊怖,却仍是忍不住刨根问题。
璟羲看了看她,沉声道:“一对逐水男女,一生只能生育一次,都是孪生儿女。
他们在婴儿出生一个时辰后,剪断脐带,而后在婴儿的伤口上扎入一根红色丝线,将其生生沉入湖底。
红线的另一头,则从湖底引出,系在每人的船床上。
每到夜晚,逐水人便将红线含在口中,吸取婴儿的灵力,滋养自己衰朽的身体。
如果夜间要离开船床,他们也必须口含红线,否则就无法吸取足够的精气,抵御天亮后的阳光。
他们就这样保持年轻时候的容貌体力数百年,直到死去。”
暖薰脸色渐渐由惊怖变为愤怒:“贪恋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们有什么资格为人父母?他们每天躺在船床上吸取儿女精血的时候,难道就不害怕,吗?”
璟羲摇头叹道:“当然害怕,逐水人贪婪而胆小,看他们这般摸样,定是一面疯狂追逐无尽的青春,一面又极其恐惧婴灵报复,据说只要看到其他部族的小孩,都会落荒而逃。
他们每年到了婴童出生之日,就要潜入水底,将七色彩珠嵌入婴童脸上,相传,只有如此才能化解婴童的怨气,禁锢其灵魂,让他们无力爬出水面来报复父母。
因此,七色彩珠也就成了逐水人疯狂寻找的东西。”
暖薰一时无语,默默望着那群逐水人,他们贪婪而苍老的双目如今布满了恐惧、绝望,而唇边的红线却猩红欲滴,像是一条潜伏在他们身体上毒蛇。
她脸上的怒意渐渐消散,长长叹息一声:“这样的青春,要来有什么用?”
璟羲从她背上抱过云娅搂在自己怀里,眉头轻蹙,没有回答。
璇夙轻叹一声,道:“他们得到的注定不是永生,而是永罚。”
“永罚?”
暖薰愕然回头。
望着那具怪异的婴尸,璇夙清冷的眸子中隐有一丝悯然:“永罚才刚刚开始。”
思索了片刻,暖薰惊道:“璇夙大人是否另有所指?”
璇夙低声道:“暖薰姑娘难道没有注意到那块头盖骨和婴尸结合的方式有些眼熟么?”
一阵寒意突然从背后升起,暖薰的声音都已经颤抖:“您是说……”
皇玄凛微微一笑,道:“他是说拉孜獒。”
“可是……”
暖薰的声音禁不住打颤:“可是拉孜獒不是已经被我们消灭了么?”
皇玄凛一开口,末紫衣又有了说话的兴致:“没有消灭,只是暂时让他们不得行动,一旦有机会,那些尸体都会如这块头盖碎片一样,从新寻找寄主。”
“你是说这块头盖骨也是拉孜獒的一部分?”
“是啊。
而且,我看好像还不是普通的拉孜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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