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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几个灰扑扑的包不行就扔院子里。”
路许这会儿看江乘月格外不爽,想欺负。
“不能扔,我放阳台吧。”
江乘月的包里是各种各样的镲片,还有军鼓,都是他宝贝的东西。
他拖着包,路过设计台时,看见了路许随手扔在一边的鼓棒,想拿,没敢。
房间里的衣柜只有一个,路许打开衣柜的瞬间,觉得自己看见了世界上所有的颜色。
“你的衣服,别贴着我的挂。”
路许命令。
江乘月愣了两秒,想了想,直男好像是这样的,干什么都会跟人划开界限:“好的。”
他从行李箱里,找了只黑白相间的熊猫挂件,挂在了衣架上,横在了衣柜中央:“四六开,我挂熊猫左边,你右边。”
路许:“?”
床只有一张,江乘月自知路许看不惯他,自觉地抱起枕头被褥,准备去楼下沙发。
现在的路许,什么都想唱个反调:“去哪里?”
“睡沙发呀……”
江乘月说。
“我没嫌弃你,你倒开始嫌弃我了?”
路许抬脚轻轻踢上了卧室门,“就在这里睡!”
这个江乘月是真没想到,他把毯子拖回了床上,睡了个床边,手脚都不敢乱动。
路许找了江乘月一晚上的麻烦,都像是踩了棉花。
这会儿终于见他乖了,满意地笑了下,开了床头的老式留声机给江乘月放了支舒缓的睡前小提琴曲,去了楼下。
不知道为什么,路许觉得自己今天好像很有设计灵感,在工作间多留了一会儿。
江乘月被明着暗着怼了一晚上,终于清静,塞了耳机,听着躁动的摇滚乐,睡着了。
江乘月一早就去了趟医院。
“以前医生说,年龄大点会好的。”
江乘月指着自己眼尾的一点红,“可是我都快十八岁了,还是会眼泪过敏啊?”
从小到大,他对自己和别人的眼泪都过敏,一过敏皮肤就会泛红。
就他妈离谱。
“莫得事,个人体质问题。”
医生说,“尽量别哭,笑口常开哈。”
江乘月拎着两盒可有可无的抗过敏药,往星彩livehouse的方向走。
大学生音乐节就在今天,他说好了要去给学校的乐队帮忙。
路许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江乘月了,江乘月占着的小半边床铺得整整齐齐,人不知去向。
昨天一晚上都被他管着的江乘月没打招呼就出门了,这让他隐隐有种失控的烦躁感。
他打开手机,给江乘月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倒是宋均给他打了个电话:“今天大学生音乐节在我这里办,来看吗?找你的设计灵感。”
“吵死了,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