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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贪财贪色的卑鄙小人别走!
你给我站住!”
听着身后的咆哮墨丹青施施然地离开了县衙,他是一点也不想与这骄傲的天师斗法,天师的手段他还一知半解,天象阴阳变化也未能摸索清楚,若是此时比斗不仅是丢人丢脸,更是要暴露他主星并非七曜之一的怪事,让人知晓了他星宫之中的秘密可就得不偿失了!
况且现在还得赶快回客栈将朱瑛安置好,今日他将那张画纸上灌注了星辰之力,此刻已经快要消散干净了,再不给朱瑛找个藏身之所,怕是今夜就没人教他作画了……
墨丹青回到客栈,客栈老板已经诚惶诚恐地等候在门外,今日他点中小二闹出的事端在官差来店中找人时他才知晓,心里把那不知时务的小子骂了个体无完肤,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这个做东家的还是得来表表态,送上了三百两银子赔礼道歉,至少要让墨丹青知道这事情和他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常言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墨丹青本对这御下无方的店老板颇有些微词,但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银子过不去,这三百两也够他和水生再去好吃好喝一顿了!
墨丹青一回房中便赶忙关了窗户取出画卷,画上的星辰之力单薄到了极点,白日的阳气冲撞让朱瑛脸色甚是苍白。
“朱瑛……给公子惹麻烦了……”
朱瑛虚弱地卧在画中,病美之态甚是惹人怜惜。
“是我考虑不周,现在我就给你再画一物!”
墨丹青见朱瑛的模样,心有愧疚,但并无太大波动,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个漂亮的女鬼罢了。
朱瑛勉强一笑,她亦知自己当下处境,但教墨丹青作画却是真心实意,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美,她本性不坏加之眼下她的命在墨丹青手里,想要有个栖身之所也只能指着墨丹青,只有墨丹青的画道境界高了,她才能有一副身躯,而不是化成一根毫无美感的簪子……
墨丹青再画了一物,朱瑛一看险些要昏死过去,那纸上所画之物竟是一杆略显歪曲的毛笔!
朱瑛本就苍白的脸色泛起一抹潮红,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怨怼,有那个女子能忍受满身占满墨汁还要被男人握在手中……想到自己接下来的遭遇,朱瑛一双凤眼中不禁弥漫起水雾,但想到那桩不得不了结恩怨,贝齿紧咬只能认了……
“朱瑛,你看这笔如何……”
墨丹青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起画好的毛笔放在朱瑛身旁的空白处。
“公子满意便好!”
朱瑛头也不抬,语气甚是幽怨。
“这可是给你用的,我见你拿起这世上的实物似有些费力,就画了这笔给你,每日白天你就藏在其中,晚上……还要劳烦你再教我画道,用这笔许能轻巧些!”
墨丹青不知朱瑛为何语气颇为怪异,眉头微皱解释道。
“啊!
给我用……好,好啊……”
朱瑛有些愕然地望着画上放着的毛笔,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滋味,竟是连道谢也忘了便钻进了笔中。
墨丹青收起画笔,不由感叹这女人成了鬼还是让人捉摸不透。
今日的耽搁了大半天的光景都未能去天机府感受天象,当下墨丹青再不耽搁朝着天机府匆匆行去。
刚走近天机府却见水生在门口徘徊,身后站着个忐忑不安的中年,而水生的小脸满是纠结神情变化不断,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满脸懊恼,一会儿后悔一会儿委屈……
墨丹青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只看水生的脸色就知道水生定是受了冤枉!
水生正纠结要不要进天师府去寻墨丹青,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一回头正是墨丹青。
“有什么委屈跟大哥说,大哥给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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