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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麸麦堂刚开门,在外等候的人涌了进来,三坛十年佳酿一售而空。
得喜和得利只是个小伙计,听东家的就对了,也不管这三坛佳酿卖给了谁。
要说在这麸麦堂打杂也挺轻松的,也就每日早上忙那么一会儿,一天都挺清闲的,薪水还给的足。
得喜和得利觉得拿这么多薪水,却只干这么少的活儿,觉得受之有愧,便把打扫院子的事儿也都包了。
峥嵘从正屋出来的时候,得利正端着铜盆,在院子里洒水,她暗自点了点头,赵添招的这两个小厮还真是实在,不偷奸耍滑......
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喧哗,紧跟着传来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峥嵘还以为是哪家过喜事也没有在意,抬脚欲进屋,这时背后传来得喜惊呼的声音,“东家!
东家!”
峥嵘驻足,回过头来拧着眉斥道,“又出什么事儿了?!
这么一惊一乍的!”
得喜喜不自胜,也不在乎东家的训斥,继续腆着脸回话,“东家,这回可是喜事,有人给咱送牌匾来了!”
“噢?!”
峥嵘也很是惊讶,会是谁给送的牌匾呢?“走,我们前去看看!”
峥嵘来到店里,这里已经挤了很多人了,透过人群的缝隙,看见赵添正在和一个男人交涉,由于角度问题,峥嵘只能看到一个侧脸,并不能认出到底是谁送她的牌匾,镇子上的有钱人就那么多,会是谁呢?
峥嵘正在纠结,只见赵添和这男人互相行了个拱手礼,随后二人一左一右站在被大红绸盖住的牌匾两侧,峥嵘这才开清这男人的面目。
但是看清了之后,峥嵘反而更纠结了,这不是昨日那中年男子的随从么?自己昨天可没给他们什么好脸色,这该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想了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谁家找茬来的还这么友好?还是看看再说。
赵添冲那随从点了点头,伸手一扯,黑色的牌匾露了出来,上边写着金色的大字“天下第一酒”
,字写的飞扬跋扈,特别是“天下”
两字更是写的霸气十足。
不过这一切都是锦上添花,这一块牌匾的价值所在正是下边那一块印章,“景孝御笔之宝”
。
峥嵘忽然又些恍惚,这就是被馅饼砸到头上的感觉吗?这天下第一酒别人说它再好都不算,被皇上亲笔御封的天下第一酒那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怪不得昨日赵添说来者身份不凡,且听着他那随从说过总是有些怪异,如今想来,应是皇上身边的总管了。
又有些傻乐,本身以为找了宋子洲当靠山在这小地方已经万无一失了,不料他老子也过来凑热闹,有了这么一个牌匾,整个大夏还有谁敢不开眼找事儿?她想这麸麦堂或许可以发展一下了......
景孝帝也没有想到一次偶尔的出巡会碰到这么好的酒,昨日那小伙子不买给他,他心里还是有几分生气的,就是觉着他一国之君怎么也不能跟一个小孩子置气,这才忍了下来。
可今日周宁富买来了这所谓的十年五粮液,他只喝了一口,气就消了,怪不得这酒这么受人追捧,它也真是受的住。
周宁富看着主子一脸享受,从旁出主意,“既然主子您喜欢,那就让他每季上贡十坛?”
景孝帝心中一动,但想到峥嵘倔强的模样,微微一笑,“罢了,这酒上头,朕可不想当个昏君。”
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天下第一酒”
五个大字,盖上印章,递给周宁富,“去,按着这字打个牌匾给那麸麦堂送去。”
周宁富接过纸,犹豫的劝道,“皇爷,这......”
景孝帝打断了他的话:“去吧,这酒当的起这几个字。”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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