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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怕徐青青冷,将裘皮毯盖在徐青青的身上。
徐青青想想是这个理儿,她的每一个选择都因她的性子,“所以说‘性格决定命运’,都是注定了的。”
“性格决定命运。”
朱棣跟着揣摩了这句话,笑着点了下头。
“那如果我不是那个性儿,不会去凤阳城放孔明灯招惹王爷,不会在遇见王爷的时候领王爷回道观,更不会治王爷的病。
那时候的王爷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路途遥远,闲着也是无聊,徐青青便把她曾经想过的问题问出口了。
“从父母之命。”
朱棣低眸凝视着徐青青,见她点了下头,就靠着自己不说话。
“失望了?”
“没有,这多正常啊,多数人成婚都要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徐青青只是在犹豫接下来的问题要不要问,她怕朱棣嫌烦,结果现在看起来他好像很有兴趣回答她这些无聊的问题。
“那如果人被王爷娶进门后,发现了王爷的病,王爷该如何?”
“夫妻损荣一体,我不会如何,她也不敢如何。”
“一旦她不知分寸,四处给王爷惹事呢?”
徐青青好奇地继续追问。
“是人就会有弱点,”
朱棣突然笑一声,“可知丘福当初便是一头野驴?”
徐青青一直以为丘福是被训练好后,才被选到朱棣身边做侍卫。
听朱棣这意思,丘福的过去好像还挺叛逆。
徐青青赶紧央求朱棣讲讲经过。
原来丘福七岁时,因父被山匪残害,便举菜刀偷偷跟着官兵一起上山剿匪。
当时场面乱,没人注意到他,后来竟见他骑在山匪的脖子上削山匪的头,那场面震惊了所有人。
再后来他进兵营,人不大,但脾气和胆量都很大,不论什么事都第一个冲锋陷阵,不要命地拼在最前。
但凡他认准的事,那就跟头倔驴一样,谁都拉不动。
朱
棣初遇丘福时,他正赤身跪地受军法处置,铁鞭将他打得皮开肉绽,却依然摆出一脸不后悔的倔样。
兵营把总在给丘福行刑之后,被他气得半死,觉得他这性子终究会坏了大事,欲将他逐出兵营。
朱棣正看准了他年幼却有勇猛无畏的冲劲儿,便把他捡到身边来训教,如今已然是他身边最得用之人。
徐青青隔窗看着在外头乖乖骑马跟车的丘福,腰板挺得很直,面容严肃,有板有眼,真看不出来他过去曾是头倔驴。
“那我是不是也被王爷‘训教’过?”
徐青青觉得自己刚跟朱棣成婚的时候,还蛮不安分的。
说不准朱棣的‘训教’早就潜移默化了,而自己却傻呵呵地并未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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