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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中招的队员不少,而船上的五谷轮回之所又不多。
在供小于求的特殊状况下,那方便之门前便出现了每到年前春运,都要在天朝各大火车站售票窗口前上演的壮观景象。
那些侥幸抢得先机的幸运儿,谁不机灵透了的主。
无不深谙腹泻之道,明晰这跑肚拉稀就似那滔滔洪水,会一波波的涌出。
若失了这地利之势,等到下一波洪峰来临时,恐怕就会和外面的倒霉鬼一般,痛不欲生了。
所以任凭外面诸君如何叫骂催促,全都不动如山,稳若磐石。
个别杂碎甚至手持卷纸,嘴叼香烟,脚扎马步,带着满脸畅快淋漓的表情,摆出持久战的架势。
看样子,是准备和坑位卯上了。
如此一来,里面的杂碎是爽快了。
可却苦了外面的这群倒霉蛋。
不是太急的,或还能夹着两腿,豪迈的吼上两嗓子,问候一下里面占坑的杂碎。
那些很急的,则只能苦着脸,夹紧大腿,玩命的抽气。
“扑哧,哗!”
一股恶臭弥散开来,围观群众中某人,满脸尴尬的踱出人群,往自己舱房跑去。
望着他那正滴答出恶臭流体的裤管,众人一脸同情——看来这兄弟已经急过了。
“咕咕~”
随着腹部越来越密集的蠕动声,诸君早已没了谩骂的心思。
还勉强能抗住的,无不夹紧大腿,躬身向内软语苦求。
抗不住的,则四处寻觅着器皿,以充作
不时之需。
至于那些既扛不住,又一时找不到器皿的。
胆大些的,双脚直接蹲在船舷边沿,两手紧抓栏杆,屁股朝海,倾泻着腹内的存货。
而那些胆小的,就只好扮了次野蛮人,拉开裤带就地解决了。
一时间,稀里哗啦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彻甲板。
似乎就连蒸汽机的轰鸣声都被掩盖了。
原本事情到这也就算完了。
最多大家事后找下瓦利娅女士的麻烦。
毕竟,再厉害的食物也最多让人拉上个一天而已。
可谁知道丫丫女士的红菜汤,不知道是由何种成分所构成,威力竟然巨大到不可想象。
待到第二天,那些跑了一晚上肚子的队员们,状况不仅没好转,甚至还发生了恶化。
不少人均出现了高烧,呕吐、打摆子的症状。
后经由朱二同志领衔的医疗部同僚的鉴定,确诊为急性疟疾。
至于到底是三日疟、恶性疟或是卵圆疟,就不是这群蒙古大夫知道的了。
反正,按发病时间来推理,他们就排除掉了日疟。
只可惜,知道归知道。
但船上除了阿司匹林、青霉素等常用抗生素外,却根本没有配备诸如氯喹、奎宁、青蒿素等特效药品。
治疗也就无从谈起了。
所以,除了做做简单的隔离工作,再仔细的将充满恶臭排泄物的船只进行了次彻底大扫除外,也只能干瞪眼了。
而等到了第三天,局势依旧没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