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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1拂晓,于中午涨潮时分溜出普利茅斯港的英国舰队,在经过一系列的转向航行后,终于在舰队指挥官霍华德勋爵的带领下绕到了西班牙人的后方上风处展开了攻击。
事实上,对于英国人的行动,梅迪纳·西多尼亚公爵其实早在凌晨就已从俘虏口中知晓。
只可惜他错误的将普利茅斯港驶出的8艘战舰当作了英军前卫主力,却对之前在霍华德带领下出港的50艘战舰毫不知情。
这一致命疏忽,导致整个舰队的布防阵势处于一种非常不利的局势。
因此,当拂晓时分,英国舰队从上风处杀来后,西班牙人已来不及调整其笨拙的阵型,只能无奈的被动接战。
首先开炮的是英军统帅霍华德的座舰——也是舰队旗舰皇家方舟号。
随着这声炮响,西班牙人也不甘示弱的在旗舰圣·马丁号上升起了王旗,作为回应。
于是,这场影响整个世界数百年历史走向的战斗正式打响了。
鉴于自身实力的不足,英国人以剥洋葱、削土豆等劳动中总结出的经验。
采取了不断游走于无敌舰队周围,小心翼翼的以远程火炮修理着西班牙后卫舰队的边缘地带,自身却绝不靠近一步的打法。
“砰砰”
声中,一颗颗实心圆弹裹挟着高温和动能飞向无敌舰队。
除了偶尔几颗幸运的击中目标外,大部分都化为一颗颗数米高的水柱,环绕在西班牙人周围。
坦白的讲,十六世纪的海军炮击本质上和撞大运类似。
反正就是瞄准个方位,估摸着距离,然后炮手凭感觉随意发挥而已。
毕竟,在没有光学瞄准仪、炮击指挥仪,甚至连炮身都会随着每次发射而大规模位移的条件下,那些大部分文盲出身的炮手能将炮弹准确的送到大致的方位已属难得了。
至于说后世啥的舰队协调射击,在这里基本属于扯淡范畴。
事实上,别说全舰队数百们火炮,即便是同一门大炮,在同一方位以同一个方向角度射击,两次着弹间距差上数百米那也是很正常的。
起伏的军舰、风向、浪高、以及大炮身退后的位移等任意一个条件的改变,就能让瞄准的炮弹偏离目标,真真是差之毫厘,缪之千里。
而在激烈的海战中,这种不确定变量的改变几乎在每一毫秒都在发生。
因此,别说协调全舰队火力,能协调好本舰侧舷所有火炮的就算是大能了。
好在这种低得令人发指的命中率迅速为火炮的数量优势所掩盖。
在数百门大炮的集中攒射下,总会有那么一两颗炮弹幸运的光临到无敌舰队头上,给它们以重创。
当然了,这种重创仅仅是相对于庞大的木质战舰本身而言。
若想要消灭敌人如同蚂蚁般的作战人员,指望这些圆形实心炮弹显然是大不可能的。
唯一能给他们造成重大伤害只有弓箭、火枪和散弹。
只可惜它们蹩脚的射程与英国人远程攻击的战术完全不符,因此而惨遭摒弃。
在英国人这种脱胎于劳动中,神似蒙古骑射战术的远程攒射下,西班牙人损失惨重。
不少船只都被加农炮所击中,冒出滚滚浓烟。
它们当中,幸运的只被破开一个个巨大的豁口,然后灌注进若干量的海水,使得本已笨拙的船身更加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