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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没说什么,只是郑重谢过。
临到出门的时候,谢先生想了想道:“竟成兄,我回头再想想,看看能不能争取快点把上册印出来,您留个地址吧,我印好直接送过去。”
杨锐就留了学社的地址,收货人写的是钱伯琮了,又道:“我人不一定在那,到时书款就从版费里扣。”
谢先生笑了笑:“没问题没问题,这一百册书书馆只收成本费。”
这天晚上,钱伯琮又跑过来了,他带了一张课表,看课表上说的商学课是高年级才有的,但是高年级也有两级,每级有两三个班。
杨锐看了之后道:“你们教室多大啊,能坐多少人?”
说完见钱伯琮不解,就道:“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在上课的时候,尽量两个班一起上,上大课吗,这样每周我分别上两次课,每次上两节吧——两节连上有连贯xing,上课也方便。
时间最好在上午,不行就安排在下午前两节。”
钱伯琮没见过这样安排的,但也确实是有好处,当下就牢牢记下,又道:“蔡先生希望先生能在这两天方便的时候去一次,听消息说是筹款有些眉目,过两天就开始上课。”
杨锐想了想,排课的事情还是要见面才好说的清楚啊。
就对钱伯琮说:“这样吧,你回去跟你们蔡先生说,明天上午我过去拜访好了。”
钱伯琮听了点头道:“好的,我一定告诉蔡先生,明天上午在学社等先生来,我先回去了。
先生。”
说完下楼去了。
次ri一早,吃过早饭之后,杨锐就找了黄包车往泥城桥那边去了,这泥城桥就在跑马场旁边,离如意里还是不太远的,福源里21弄在最里面,越往里走学生就越多,等到了地方却见是一排三层楼的石库门的房子,其中一个门洞旁边挂了两块牌子,一块是中国教育会,另一块是爱国学社。
正看着,钱伯琮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在他面前鞠躬后说:“先生早啊!”
杨锐已经习惯他的礼貌了,点点头,跟着他往里走,进了个石库门,穿过天井是会客厅。
里面一个中年人迎了出来,模样瘦瘦的,三十岁上下,消瘦的脸颊上留了些稀疏的山羊胡子,带着一个圆形的眼镜,但目光却是很清澈,一看就是一个博学的书生。
两人拱了拱手,蔡先生道:“杨先生大才,久仰久仰。”
杨锐也忙的客套回道:“不敢不敢,叫我竟成就好。
这位可是蔡总理?”
蔡先生笑了笑道:“不敢不敢,正是孑民。
都是诸位抬爱。”
杨锐只有再客套一次。
寒暄完毕,双方在客厅落坐。
杨锐不想转什么圈子,直接问道:“孑民兄,不知学社准备的如何,定在几ri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