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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古志郎刚刚还在思考米国人的反应,一恍惚两个下属居然吵起来了,当下大喝了一声。
他随即教训道:“我们都是帝国的财产,没有命令不得玉碎!
你的明白?!”
“嗨!”
及川古志郎是三十一期,清水光美则是三十六期,且又是自己的直属上司,他不得不点头屈服,只是即便垂着的头,他脸上的肌肉依旧抽动——日本这一年来的国耻宣传很不错。
通过红十字会从马绍尔拉回的三千多具大小尸体都没下葬,全在东京的庙里供着。
无数军人和热血青年对着那些棺材起誓,要让米畜百倍千倍偿还血债。
及川古志郎压服了清水光美,却并没有完全同意参谋长的立即撤退的意见,他道:“既然米国海军不出动,继续炮击五分钟后撤退。”
“哈伊!”
司令官一下令,一干鬼子都大喝。
命令传到炮塔时,已经有些力竭的炮手呀呀嚷叫起来,开炮的速度居然又神奇的上升到每分钟五发。
烟雾中的炮击编队自然安全,可外围不在烟雾保护内的第3雷击战队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虽然看不到敌舰开炮的火光,但苏比克基地的岸炮已经开始对海盲射。
对吃水不到两千吨的驱逐舰来说,十六英寸炮弹只要中了一发便将毙命。
夜路走多果然遇到鬼,02:08分,刚刚用火炮鱼雷齐射逼退一艘巡逻舰,一发十六英寸炮弹便带着火车的轰鸣顺着炮口火光而来,这发炮弹险险擦过时雨号驱逐舰的顶部桅杆,落在不远的海面上。
看着漆黑的水花冲天而起,时雨号舰长横井稔少佐以下两百余人心里都捏了一把冷汗。
时雨号是幸运的,可离它不远的村雨号就倒霉了,第二次往这个方向射来的一发十六英寸炮弹正中它的舰舯,击穿其薄弱的装甲后在锅炉房附近爆炸,村雨号当场被炸成两截,无数鬼子瞬间玉碎。
“啊…啊!”
横井稔少佐感觉村雨号是代自己中弹的,因而不顾海面上只剩半截的村雨号燃着的火光,当即下令本舰前往救援。
村雨号中弹沉没,可苏比克海军基地已被五艘重巡五十门203舰炮犁了一边,泊位上的重巡轻巡驱逐舰沉了一片,甚至几艘来不及下潜的潜艇也惨遭厄运。
泊位如此,基地房屋、船坞、造船厂、指挥所、营房都炸的四分五裂。
此时被副官掩护在防空洞里的亚内尔上将并不知道基地的惨状,可素来聪明的他足以确信附近有日本人的间谍。
不然,他们的炮火为何打得如此之准确?必定有人在基地附近借着月色和炮击火光观察炮弹落点,并汇报给日本军舰使其修正炮击参数,炮击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
日本人射击的方式上将已经猜到,甚至他还迅速的锁定了嫌疑犯——基地外那两家中餐馆和三家洗衣店。
中餐馆和洗衣店躺着也中枪,不过这都是后话。
过了不知道多久,轰隆隆的炮声终于停歇了。
但上将几乎被震聋的耳朵还在嗡嗡直响,待潜艇部队司令约翰·威克斯上校找来时,一行人才确信炮击已经停止,这才出了防空洞。
“将军,简直是……”
灯光管制下看不到约翰·威克斯上校的面容,但他的声音却非常沮丧。
“我的部队几乎全被击沉了。”
“日本人走了吗?”
参谋长史密斯少将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也许。”
威克斯上校并不确定的道,他背着码头上、泊位上燃烧着的火光说话,是以能让人看到他回答时在耸肩。
“但已经有二十分钟没有炮击了。”
“损失有多严重?”
亚内尔上将看到码头上的火光心就开始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