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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神色大变,变得一致的冷凝肃然,还有其背后的担忧。
“公子竟中了毒?!
难怪公子用了少夫人的药,虽然愈合了伤口,却依旧头晕体虚!”
侍琴的话刚落,侍画便阴沉道,“少夫人,属下明白接下来的话如果让公子知道了,属下难逃责罚。
但属下即便遭公子责罚,也不得不对少夫人明言。”
我静静地看着她,却隐隐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那可能会是我一直在自我逃避、自欺欺人的事情。
见我没有阻止她的话头,侍画继续道,“伤了公子的人此刻正在同一个宅院,即便他是少夫人的血亲,是当今的昭搴小王爷,但属下为公子报仇的心不会动摇!
所以,少夫人究竟何种态度、何种立场还请明示,好让属下知道怎么做最为恰当!”
侍画的话适时提醒了我,伤了楚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昀漾。
原来昀漾和楚祕之间不仅是立场的敌对,中间还有那一剑之仇!
剑是昀漾使的剑,毒却是清尘自己淬上去的。
“淬毒一事并没有经过昀漾的允许”
,如此向侍画他们解释,会有人信吗?但,即便没有人相信昀漾,我也会做相信他的那一人,没有特别原因,只是骨子里偏执地相信,因为他对我说过:他并不知情。
房内的三人都注视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而我却将头偏向了窗外,希望透过外面的浓绿化却自己内心的种种矛盾与挣扎。
许久许久,我才平静道,“为你们公子报仇也是天经地义,只是看在不是昀漾淬毒的份上,你们暂且相安无事一段时间吧,告知了你们公子原委,看他如何定夺再说,可好?”
回应我的是一室紧张的静默,侍画的眉眼更加冷凝,“少夫人是在包庇他吗?”
我转回头,正面迎上她的眼神,“他是我血亲,即使包庇他也是常理吧。”
况且,我也确实是从双方立场角度考虑,心下觉得并没有偏袒任何一方。
“公子是你的夫君!”
“我没有否认这一点。”
难道为此,我就要没有理由地向着楚祕了?楚祕他,应该不需要一个以夫君为天的妻子吧。
她看着我气结,一时无语。
我轻叹一声,从怀中掏出解药递出,“这是我来此的目的,还是尽快将解药送去才是上策。”
侍画接过还要说什么,被身侧的侍琴微微拉了拉衣袖,于是闭口没再多言。
“你们准备一下,最好立马动身前往雁城。”
“那赈灾……”
身后的玉衡忍不住提问。
我又将头偏向窗外,淡淡而言,“不是还有我吗。”
楚祕的毒性要满一个月才会发作,如果一切顺利,侍琴和侍画能够在他毒发之前将解药送到。
原以为一切没有多少悬念,待解药送去雁城,楚祕全力抗敌,而我一心为他将赈灾继续到底,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全体返回京城。
可是,命运的齿轮似乎并没有转上预想的轨道……
侍琴和侍画各牵了一匹膘肥身健的黄棕马行礼向我告辞,不难看出他俩对着昀漾散发出来的比见面时更凌厉的敌意。
就在此时,一名身穿朝廷官府的侍卫急急忙忙赶来向着侍琴侍画跪下,“启禀大人,朝廷有旨传下:嘉陵地界的城门一并封锁,只准进不准出!”
这里的侍卫不明了我和昀漾的身份,自然将侍琴和侍画这两个楚祕身边的随侍看作地位最高的大人,有事也就向他们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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