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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停歇,喘着粗气几步跨过来,抬手抽刀,刺向紫彤怀中的明月。
刚刚泛起的感动瞬间被冷汗压了下去,紫彤眼疾手快松开明月,却挡不住沧海的动作,只能抓住了他的刀刃。
雨下得很大,水珠顺着他的长发下滑,混成了淡红色。
划过刀刃,又绕过紫彤的手掌混成了深红色,最后滴落在明月的胸膛。
绽开了朵朵红色小花,转眼就被雨水冲散。
“想死么?”
语音倒听不出怒气,一如往日的讥诮清冷。
就那么一瞬,喉咙打开,紫彤听到了自己嘶哑的声音:“刚才的雷是老板招来的?那为什么救我?”
他冷冷一笑,带着半分嘲弄,半分怒气:“一个魔子已属万幸,还想故技重施,妖尸当真贪得无厌。
天地有常,何须我引天罚前来。
不想把小命丢在这就松手,让我杀了妖尸,打开虚空之门,跟我滚回去。”
不知是不是宝宝给我的勇气,往日对沧海的畏惧此刻都无影无踪,紫彤只想保护她的老公,她的孩子。
紫彤唇边浮起一丝笑,盯着他的眼睛:“原来老板真想要我老公的命,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你也去死好了。”
刀刃猛地从紫彤手中抽出,刺进了她的胸膛。
很疼,刺疼,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再次抓住刀刃,紫彤咬牙挺过最难受的时刻,再次抬头,笑得更欢:“老板,为什么不再刺深一点?舍不得?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话音刚落,刀冷不丁地抽了出去,疼得紫彤抽了口冷气。
黑眸冷冷地和她对视片刻,沧海转身走了,走得很快。
衣服上刺眼的鲜红色在雨中渐渐变淡,被黑压压的天空映得暗沉而压抑。
待他的身影融入锅灰色的森林中,紫彤怕再迟些又有雷打下来,搀起明月咬紧牙关往秦家的马车那边拖。
车帘一挑,秦夫人那张胖脸露了出来“这大雨,下得真透。”
她看到了紫彤,“哎哎,孩他爹,快快,救人。”
没多久,秦先生拎着衣角跑了过来,伸手扶住紫彤:“夫人,咋的啦这是。”
紫彤想回答,发现自己的喉咙又发不出声音了。
森林一望无际,车马慢悠悠地走了三天头顶还是厚实的树叶。
明月一直保持着死掉的样子,没有呼吸,没有温度,脸白得像纸,甚至连身体都是僵硬的。
秦先生和秦夫人以为明月被雷劈死了,不停地劝紫彤将明月埋葬,她不能告诉他们实情,只能拦着不让。
他们拧不过紫彤,又可怜她是哑巴,孤苦无依,好心地让她同他们一起走。
他们走在前面,紫彤赶着车走在后面,遇到难走的路秦先生就帮她赶一段车。
眼见时间一天天过去,明月没有一点反应。
紫彤虽告诉自己要坚强,但每次回头看到明月僵硬的身体,紧闭的双眼。
再握住他冰块似的手掌,眼泪就忍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
老天的规矩她不懂,可她的宝宝什么都没做,她也自认为没做过伤天害理的恶事。
紫彤不明白,为什么老天要给他们降下如此可怕的天罚?她没多少奢望,只祈求上天能放他们一家三口,让他们一家过太太平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