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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婶子喝了药,身子松快些,握着她的手,颤巍巍地问:
“哪里来的银子抓药?”
雪娘把今日街上巧遇讲了一遍,又笑吟吟地说:
“这京城里男子倒是奇怪的很,说是唐突了我,要上门来提亲,婶子你不知道,那公子生得好样貌,天上神仙下凡一般,他与我提亲?”
江婶子笑了笑道:
“我们雪娘也好看得紧呢,只是咱们没银子,打扮不起来。”
咳了几声又道:
“你不晓得,那些当官读书人家最重名节,男子碰了小娘子一下,便要请媒人上门提亲,你说他抱着你在地上打滚,哎呀这可真是的……让他占大便宜了!”
雪娘拍着胸脯感叹:
“还好我不是什么高门贵户女子,这样被人抱一下,就要嫁给他,太可怕了。”
江婶子眼神怜爱地叹道:
“我们姑娘,出身原本也高贵着……”
说着她剧烈咳嗽起来,雪娘忙给她拍胸口。
祖父与爹娘从不与她言过往,也不许江婶子提。
这回进京,她好似魔怔了般,每日念叨几回。
当年许家如何尊贵,李家如何豪阔。
雪娘耳朵听出了茧子。
许是担心她入了侯府露怯吧。
雪娘生于北疆长于北疆,虽生活艰苦,祖父爹娘与江婶子百般宠爱,养成她善良敦厚,真挚单纯的性子。
直到祖父去世前,雪娘才知道,为什么祖父爹爹姓许,娘亲姓李,她却姓罗。
十八年前,祖父获罪,许家满门流放北疆。
娘亲怀着孕上路,雪娘出生后,落户在罗姓军户名下。
许家是罪户,除非朝廷大赦,终身不能离开青州。
娘亲那时想把女儿送回江南外祖李家,姓罗才是自由民。
雪娘很想知道当年,许家因何被流放。
祖父却不肯与她说当年内情,只拿出玉佩,令她进京投靠侯府。
祖父刚到北疆时,救了侯爷一命,自己断了左臂。
从此再也没有立功平反回京的机会与可能。
两人结拜为兄弟,并为家中孙辈定下亲事,玉佩便是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