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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凤九随手一甩,将手上的人甩到玫瑰身边。
获得自由,肖天蜷缩着身体不停地抽搐。
身体时隐时现,几乎变成了半透明。
玫瑰按住他的肩膀:“肖天呢?肖天在哪?”
他看了玫瑰一眼,眼眸中通红的颜色渐渐褪去,茶色像水一样漫了上来。
“肖天……”
她又惊又喜。
忽然他抬起右手揽住玫瑰的脖子,苍白的嘴唇呢喃出声:“救我……”
玫瑰想帮他,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浮在半空中静静地看着他垂死挣扎,就好像她只是空气似的。
心脏痛得像撕碎一般,喉咙紧得透不过气。
这时,门被人推开,几个男人抬着几口棺材进了门。
“救命!”
肖天颤巍巍地向他们伸出手,“救命!”
可那些人只是默不作声地忙着将棺材放在客厅中间,又在客厅四周点燃了一盏盏长明灯,然后领头的人走到肖天身边,一脚踩碎了肖天掉落在地眼镜:“小兄弟,你的恩我记得。
放心,每年元宝蜡烛纸人纸马鲜花只多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玫瑰看到另外几个男人走过来,抬起肖天走向那口黝黑的棺材。
“住手,我不能死……”
肖天用尽全力挣扎,但身体越来越软,喉咙被泡沫堵得透不过气,温度一丝丝从体内逃逸。
所以他什么都做不了,脑海中愤怒和强烈活着欲念绝望地涌动着。
“够了!”
沧海揪住她的肩,猛地将玫瑰提起拖到一边。
胳膊被揪得生疼,愤怒和恐惧到极点的玫瑰一下子找到了暴发口,猛地用力,想挣开他的手:“关你什么事,放开我!”
“哎呀呀,玫瑰小姐,沧老板是为你好。”
不远处的凤九眉梢一挑,笑嘻嘻地说道。
“知道自己什么东西?”
沧海突然问肖天。
肖天瞪了沧海一眼,他的身体已经由刚才的半透明变回了正常的颜色,但看上去还是有些飘乎。
凤九又笑:“恨,也别恨我。
杀你的不是我,是人。
天下那么多人,偏生你运气不好碰到有毒的一只。”
肖天没再理他,将视线转向玫瑰:“玫瑰,过来。”
凤九自顾自说了下去,语音不紧不慢:“哎呀呀,你还缠着她做什么?想要她的命?”
听到这话,肖天肩膀一僵,眸光瞬间紧张起来:“玫瑰,我不是……”
“不是?”
凤九朝玫瑰轻轻一抬下巴,“瞧她现在的模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该舍弃就舍弃,有些事说起来虽然残忍。
但苦苦纠缠痴恋,对你和她都没有好处……”
话音顿了顿,眼光在玫瑰和沧海之间游移了一下,然后将脸侧到一边,“罢了,这里没人有资格对你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