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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生搔了搔头,似乎觉得也不能这么说。
上午十一点,房门被打开。
他们以为是千鹤,可探进头来的是一个三十来岁、身穿工作服的陌生胖男人。
原来那人是回收废品的,像是千鹤叫来搬东西的。
另有三个打零工的年轻人也跟着进了屋。
他们拿出专业搬家这一般的利落劲儿,接二连三地将家具和电器统统搬了出去,连书架上的书,碗橱里的碗筷盆匙,还有窗上的窗帘,也一样不落地全数拿走。
一小时不到,屋子就成了一个空壳。
拓实和时生仍留在空空如也的房间里。
“她叫我将这个放进信箱……”
胖男人递来房间的钥匙,拓实伸手接过。
“叫你们来的是早濑千鹤?”
“是啊。”
“没留什么联系地址?”
“留了,说是如果有什么事,找这儿就行。”
胖男人掏出一张便条。
拓实一看就大失所望,上面写的正是他的姓名和住址。
回到自己的住处,怅然若失的感觉依然如故。
拓实在房间正中央盘腿坐下,心里想这千鹤出走的理由:她的出走并非无缘无故。
她直到现在才突然离开,,应该说是自己的幸运了,但想不通她为什么走得这么突然。
时生不是和他搭讪几句,他随口应付着。
他想抽烟,可烟盒已空了,也没钱再买。
这种景况下,千鹤离他而去也是顺理成章。
傍晚,他又出了家门,时生紧随其后。
“愿意跟你就跟着吧,可得走路啊。”
“走到哪里?”
“锦系町。”
时生站住了。
拓实头也不回地说:“不愿意去就回屋等着。”
过了几秒钟,拓实身后有脚步声追了上来。
在锦系町车站前的一条小巷里,有家叫“紫罗兰”
的酒吧,对面就是拓实工作过的咖啡店。
紫罗兰的门上挂着块“营业中”
的牌子。
拓实推开房门,见调酒师和妈妈桑正隔着柜台聊得起劲。
千鹤说过,这两人有私情。
店里没一个客人。
“欢迎光临。”
调酒师抬起了头。
这人长着一张螳螂脸。
“不好意思,我们不是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