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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会非常小心,不会让你也碰到这种事!”
鸵鸵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回去,咬着牙说:
“反正,你们男人最坏了!
最坏了!”
什么逻辑?韩青不太懂。
但他明白,此刻不是和鸵鸵谈逻辑、谈道理的时候。
此刻是要面临一个问题的时候,这问题,不是仅仅发生在徐业平和方克梅身上的,也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发生在任何一对相爱的大学生身上的。
下午,方克梅和徐业平来了。
方克梅眼睛肿肿的,显然哭过了。
徐业平也收起了一向嘻嘻哈哈爱开玩笑的样子,变得严肃、正经,而有些垂头丧气。
“我们研究过了,”
徐业平一见面就说,“最理智的办法,就是打掉它!
我不能让小方丢脸。
至今,小方的父母还没见过我,他们现在绝对没有办法接受我,尤其在这种情况之下。
所以,只有拿掉它!”
方克梅揉揉眼睛,鸵鸵走过去,用胳膊护着她。
什么话都没说,两个女孩只是静静地相拥着。
韩青凝视徐业平,徐业平对他恻然地摇头,他在徐业平眼底读出了太多的怆然,太多的无可奈何。
于是,他什么意见都没有再提出来,只问:
“有没有找好医院,钱够吗?”
“钱,小方那儿有。
斐斐说,去南京东路,那个医生马上可以动手术,只要两千元。”
两千元!
原来,只要两千元就可以扼杀一条小生命。
韩青默然不语。
徐业平说:
“能不能请你和袁嘉珮陪我们一块儿去?说真的,我从没有这样需要朋友,而你们两个,是我们最要好的朋友!
我想,这事最好是速战速决……”
他转头去看方克梅,“小方,你怎样?如果你还有什么……”
方克梅迅速地回过头来,挺了挺背脊,忽然潇洒地甩了甩那披肩长发,居然笑了起来:
“说走就走吧!”
她大声说,“我打赌,每天有人在做这件事,我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别人都能潇洒地做,我为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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