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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汉英忙欠身道:“正是。
为避免麻烦起见,我们化了装,从小路来到这里。”
石达开又问了许多故人的近情。
大厅里谈笑风生,无拘无束。
中午,石达开为赖汉英一行,举行了盛大的宴会。
翼军的头面人物,都出席作陪,席间,石达开问道:“国舅冒险而来,可是替天王做说客不成?”
赖汉英支支吾吾地说:“哪里,哪里,我是专来看望殿下和诸位兄弟的。”
石达开爽朗地笑道,“国舅不必兜圈子了,有话就直说吧,叫大家也听一听。”
赖汉英点点头,长叹一声,说道:“殿下一走,天国如屋之断梁,厅之折柱,人心涣散,不可收拾。
天王早想派人挽留五千岁,又恐殿下正在气头上,说也无益。
因此,一直捱到上月。
几个月来,天王经常夜不能寐,食不甘味。
满朝文武,无不渴望五千岁班师还京。
我这次来,既公也私。
身为天王特使,向殿下颁旨授印,公也;看望老弟兄,述说衷肠,私也。
今日殿下对赖汉英如此热情,仍不忘旧,弟兄们又如此亲近,汉英深受感动。”
赖汉英是个极重情感的人,谈到这里,眼圈一红,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宴会上的气氛顿时沉闷了,在座的人,有的轻轻叹息,有的不住地摇头,也有的暗中拭泪。
赖汉英停顿片刻,接着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天王觉得对不住五千岁,已将安、福二王贬职为民,这就是向殿下认错的表示。
我俩虽是亲姻,但决无偏袒他的意思。
沾事者迷,旁观者清,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汉英拙嘴笨舌,难以尽言。
殿下文韬武略,见多识广。
人情世故,阅历极深。
所以,不需汉英多罗唣了!”
翼王紧锁双眉,面沉似水,活似一尊塑像。
赖汉英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不由得额角上渗出躁汗。
思索了片刻,又说道:“方才都是汉英拙见。
对与不对,请殿下与诸位兄弟原谅。
我这里有天王的手诏一封,请五千岁过目。”
说罢,朝厅外一招手,侍从怀抱着一个竹筒,走进大厅,呈递给翼王。
赖汉英在旁边解释道:“路上极不平静。
为万一起见,把诏书存在竹筒里面了。”
石达开既不说话,也未伸手去接。
赖汉英无奈,把竹筒拿过,屏退侍者,亲自把竹筒打开,取出黄绫子的诏旨,双手捧给石达开。
翼王还是没动,赖汉英恳求道:“这封诏旨,是天王亲手交给我的,叫我亲自交给殿下。
卑职以为,不论天王有多么大的过错,他的诏旨,您总是要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