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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她们不太了解。
有五个女儿和母亲。
父亲显然已经死了。”
“她们是什么样的人?”
“很难说;她们相当神秘。”
“她们是天主教徒?”
“不,清教徒。
父亲是牧师。”
“哪个姑娘还没有出嫁?”
“晤,一个也没有出嫁。
你问这干什么?”
“不过好奇而已。
谁养家呢?”
“没有人。
她们好象很有钱。”
“我猜想你恐怕不知道姑娘们的名字吧?”
“不知道。”
他的母亲好奇地望着他。
第二天,他回到田野里的老地方。
他要捕捉在成熟了的麦地里或衬着山毛样枯叶的农人形象的蓝颜色。
他们穿着自己织的粗布衫,经线黑色,纬线蓝色,形成了黑蓝的条纹花样。
当衬衫穿旧,由于风吹日晒而褪色的时候,便呈现出一种模模糊糊的素静雅致的色调,刚刚好透露出衣衫下的肉包。
早晨十点钟光景,他又感觉到那女人在后面。
他从眼角里膘见被弃的货车后树丛里她的衣裙。
“今天我要捉住她,”
他喃喃自语,“即使不得不把这张习作半途而废。”
他逐渐养成了一气呵成的习惯,在一阵热情进发之中把面前的景色画下来。
老的荷兰绘画最打动他的地方,就在于这些作品画得快,大师们一笔画成,决不修改。
他们迅疾地描绘,以便把原始印象原封不动地保持下来,把构思主题的情绪原封不动地保持下来。
创造性的热情使他忘记了那个女人。
一小时后,他无意地朝四下里望望,看到她已经走出树林,就站在被弃的货车后面。
他要扑过去抓住她,问问她为什么老是跟住他,可是他无法放下画笔。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转身,出乎意料地发现她站在破车前,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露面。
他狂热地画着。
他愈拼命地画,那女人似乎愈向他走近来。
他注入在画布上的热情愈多,洞穿他背部的那双眼睛也就变得愈炽烈。
他把画架朝阳光移动一下,看到她站在田里,在破车和他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