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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塔耶饭店是画家们常去的饭店。
店门外只有四、五张桌子,但店内的两间房间很大。
巴塔耶太太总是请艺术家们到一个房间,请资产阶级到另一个房间;她一眼就可看出一个人是属于哪个阶级的。
“持者,”
泰奥叫唤,“来坏香酒。
‘
“你看我喝什么呢,泰奥?”
“试试库安特雷奥。
你得把各种酒全尝一尝,才能找到你以后常喝饮的酒。”
诗者把酒放在他们面前,酒杯下垫着垫碟,垫碟上有黑字标着的价格。
泰奥点燃雪茄。
文森特点上烟斗。
穿着黑围裙的洗衣妇走过,臂上挽着篮子,篮里放着烫好的衣服;一个做工的人走过,捂住一条未包扎的青鱼的尾巴,一路上鱼在摇晃着;穿罩衫的画家们,带着画架,画架上扎着潮的画布;商人们头戴常礼帽,身穿灰色格子上装;主妇们跋着布拖鞋,拿着一瓶酒或一包肉;漂亮的女人们穿着飘垂的长裙、小背心,有羽饰的小帽顶在额前。
“真是五光十色的游行,不是吗,泰奥?”
“不错。
巴黎要到喝开胃酒的时候,才真正苏醒。”
“我一直在想……是什么东西使得巴黎如此令人不可思议呢产
“坦白地说,我亦不知道。
那是一个永恒的秘密。
那与法国人的性格有关系,我猜想。
这儿是自由和宽容的范例,对生活的乐天主义…那么,这是我想让你认识的一个朋友。
你好,保罗,近况如何?”
“很好,多谢,泰奥。”
“请允许我向你介绍我的兄长,文森特·梵·高。
文森特,这位是保罗·高更。
请坐,保罗,来一杯照例的苦艾酒。”
高更举起普文酒,用舌尖舔舔,一饮而尽。
他转向文森特。
“你觉得巴黎怎么样,凡,高先生?”
“我很喜欢。”
“啊!
真妙。
还是有人喜欢。
在我看来,这是一只大垃圾
特雷奥,泰奥。
你能再介绍点别的吗?“
“试试苦文酒,梵·高先生,”
高更插嘴,“那是唯一值得艺术家一饮的酒。”
“你看怎么样,泰奥卢
“为什么问我呢?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