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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嘀咕着。
她又一次根本不知道她在大声说话。
“杰罗德以前总是赢家。
可是现在他只是狗的晚餐。
对不对,露丝?对不对,宝贝儿?”
她用丝丝作痛的右手拇指与食指钳住一把钢钥匙(当她触到那金属时,这一切都是梦的弥漫的感觉又产生了),她拿起钥匙看看,然后又看看锁住她左手腕的手铐。
锁安装在手铐一侧,那是一个小圆形。
在杰西看来,它就像富人在庄园大厦的工人入口处安装的那种门铃。
要开这种锁,你只要将钥匙的空心管插进那圆形中,听到咋喀一声进入位置,然后转动它就行了。
她把钥匙对准了锁。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将空心管插入,又感到一阵特别的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她的双脚有些踉跄,她发现自己又一次想到了卡尔·沃伦达。
她的手又开始抖了起来。
“别发抖!”
她尖叫起来,不顾一切地把钥匙往锁眼里塞去。
“停住——”
钥匙没塞进锁眼,而是捅到旁边硬硬的钢圈上,在她被鲜血弄得滑溜溜的手指中转动了一下,不到一秒钟,便从指间窜了出去——上了润滑剂,有人会这样说——落到了地板上。
现在只剩下一把钥匙了,如果她再丧失了那一把——你不会的,宝贝儿说。
我发誓你不会的。
趁着还没失去勇气去拿它吧。
她再次弯起右臂,把手指送到眼前。
她仔细地看着它们。
抖动又一次减缓了,可还是没达到她满意的程度,但是她不能等了。
她担心如果等下去她会昏过去的。
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正要抓住钥匙时,却差一点儿将剩下的那把钥匙推到了梳妆台的边缘。
麻木——这该死的麻木死活不肯离开她的手指。
她深深吸了口气,屏住呼吸,握紧拳头,也不管这样使她又流出了血,疼痛难禁。
然后她发出长长的啸声,将那口气从肺里呼出。
她感觉好一点了。
这一次,她将第一个手指按住钥匙的小头,将它朝梳妆台的边沿拖去,而不是马上把它拿掉,直到把钥匙拖到边沿突出一点出来才住手。
杰西,如果你把它弄掉下去,伯林格姆太太忧郁地说,唉,要是你把这一切也弄掉了下去……“住嘴,太太!”
杰西说着,将大拇指贴着钥匙下面往上抬起,像是一把钳子。
紧接着,她连想都不想要是这个行动出了差错会怎么样,就举起钥匙往手铐那里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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