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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戈!”
李定使尽了八十一般的解数,放下戈来,上席重饮了一会。
众人说道:“‘温侯一字,名称其实了。”
又痛饮了一会,尽醉而散,各自安歇。
住了数天,洪恩要回瓜州,史忠要上长安,都来作别,李定只得治酒相送。
柏玉霜又写了书信,封了三十两银子,托史忠到长安访罗家的消息。
史忠接了书信银两,再三称谢,同洪恩辞了李定,李定送了一程,两下分手,各自去了。
柏玉霜因此在镇江住在李府;不表。
把话分开,另言一处,且言那粉脸金刚罗灿,自从在匕安别了兄弟罗琨,同小郎君章琪作伴,往云南进发,晓行夜宿,涉水登山。
行无半月,只见各处挂榜追拿,十分紧急,罗灿心生一计,反回头走川陕,绕路上云南,故此耽搁日子;走了三个多月,将到贵州地界,地名叫做王家堡,那一带都是高山峻岭,怪石奇峰,四面无人。
罗灿只顾走路,渐渐日落西山,并无宿店,只得走了一夜。
到天明时分走倦了,见路旁有一座古庙,二人进庙一看,并无人烟,章琪道:“且上殿歇歇再走。”
二人走上殿来,只见神柜下一个小布包袱。
罗灿拾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两贯铜钱,一封书信,上写道:“罗灿长兄开启”
。
罗灿大惊道:“这是俺兄弟的踪迹,因何得到此处?”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八回 贵州府罗灿投亲 定海关马瑶寄信
话说罗灿看见这封书是兄弟罗琨写的,好不悲伤,说道:“自从在长安与兄弟分别之后,至今也没有会面,不知俺兄弟近日身居何处,好歹如何?却将这封书信遗在此地,叫人好不痛苦。”
忙拆开一看,上写道:愚弟罗琨再拜书奉长兄大人:自从长安别后,刻刻悲想家门不幸,使我父子兄弟离散,伤如之何!
弟自上路以来染病登州,多蒙鲁国公程老伯延医调治,方能痊好,今过鹅头镇,路遇赵姓名胜者,亦到贵州投马大人标下探亲,故托彼顺便寄音;书字到,望速取救兵,向边关救父,早早申冤为要。
弟在淮安立候。
切切!
罗灿看罢书信,不觉一阵心酸,目中流泪说道:“不想兄弟别后,又生出病来,又亏程老伯调养,想他目下已到淮安,只等俺的信了。
他那里知道我绕路而走,耽误了许多日子,他岂不等着了急?”
章琪道:“事已如此,且收了书信,收拾走路罢。”
罗灿仍将书子放在身边,将他的蓝包袱带了,去取些干粮吃了。
章琪背了行李,出了古庙。
主仆二人上路,正是日光初上的时候,那条山路并无人行。
二人走有半里之遥,只见对面来了一条大汉,面如蓝靛,发似朱砂,两道浓眉,一双怪眼,大步跑来,走得气喘吁吁,满头是汗,将罗灿上下一望。
罗灿见那汉只顾望他,来得古怪,自己留神想道:“这人好生奇怪,只是相俺怎的?”
也就走了,不想那汉望了一望,放步就跑,罗灿留意看他,只见那汉跑进古庙,不一会又赶回来,见他形色怆惶,十分着急的样子。
赶到背后,见章琪行李上扣的个小蓝布包袱。
口中大叫道:“那挑行李的,为何将俺寄在庙里的小包袱偷了来?往那里去?”
章琪听得一个“偷”
字,心中大怒,骂道:“你这瞎囚!
谁偷你的包袱。
却来问你老爷讨死?”
那汉听了,急得青脸转红,钢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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