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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尚阿让他们都坐下,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谋士刘古禅击掌道:“大功成矣!”
这时,总兵梁必兴快步走进大帐,说道:“已把发匪带到!”
赛尚阿传令:“命牌刀手伺候!”
刹那间,大帐内外布满了牌刀手二百余名,个个满脸杀气,好似凶神附体,手中雁翎刀闪着寒光,地上也摆满了棍棒绳索和各种刑具。
赛尚阿往中间一坐,吩咐道:“带发匪!”
“带发匪——”
下面跟着传呼,一直传到帐外。
时过片刻,就见两个兵丁架着一个,排着一队,把十多个人推了进来。
为首的这个人,被五花大绑着,满脸血污,衣服破碎,面如上灰,两只眼睛不停地转动,有些惊疑不定。
梁必兴欠身对赛尚阿耳语说:“这个人就是朱锡能。”
赛尚阿微微点头,把桌子一拍:“你叫朱锡能吗?”
“是我……是,是。”
朱锡能嗑嗑巴巴回答。
“你是什么人?”
赛尚阿的声音低沉有力,朱锡能一下子没有反映过来,张着嘴说不出话。
梁必兴提示地说:“大帅问你是什么人?你把你的身份,所干的事情,都供出来吧!”
“是,是。”
朱锡能这才跪倒在地,咧着嘴说:“罪民是广西紫荆山三里圩人,务农为生。
前些年洪秀全、冯云山到紫荆山传播拜上帝会,罪民受了他们的煽惑,入了邪教,受了洗礼。
金田团营时,我被东王封授军帅之职。
之后,被迫与官兵交战,犯下滔天大罪。
到永安后,东王又把我调到细作营,专负刺探官军虚实之责。
今日黄昏后,我带弟兄十七人,扮成农夫,以买粮为由,出来暗查官军情况,没料被官兵识破,全队落网。”
朱锡能说到这里,往上磕了一顿头,又涕泪横流地说:“罪民本无反抗朝廷心意,只是为了吃口饱饭,才加入了匪教,犯下了不赦之罪,真是死有余辜。
望大帅开恩哪!”
朱锡能刚刚说完,就从他身后跳过一个人来,飞起一脚,正踢到朱锡能腰上,把他踢了个狗啃屎。
顿时,帐内一阵大乱。
原来,踢朱锡能的这个人,也是被俘的太平军,受封两司马,名叫陈阿山。
他见朱锡能怕死贪生,把实话都供出来了,还露出一副奴才的丑态,把肺都气炸了,不顾一切冲过去,狠狠踢了一脚,大骂道:“姓朱的,你把俺太平军的脸都丢尽了,真是狼心狗肺!
天父、天兄决不会饶你!”
赛尚阿瞅了一眼朱锡能,大声喝道:“他们都不是好东西,推出去砍了!”
牌刀手不敢怠慢,还是两个人架一个,往外拖去。
朱锡能声嘶力竭地哀求:“大帅开恩,大帅开恩,叫我干什么都行啊,我愿意将功折罪呀……”
赛尚阿胸有成竹。
他示意左右,把朱锡能、朱九和另外三个软骨头留下,把其余的都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