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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等待,而在他们等待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去这盛京城中看看!”
耶律晗想起昨天耶律隐说过的话,他道:“可是太保大人昨天刚刚说了,他宋国的盛京,以后我们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耶律勤心道:蠢货!
如果打下宋国真那么容易,那一百多年下来,为什么辽国没打下宋国?
因为打完宋国,大辽也会元气大伤,有被临近敌国趁虚而入的风险。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每隔一段时间来敲诈一下宋国,不废一兵一卒就能得到宋人的钱财,说不定还能获得割地。
这就是辽国目前的打算。
他们这群使臣千里迢迢来到大宋,不就是因为突然发现幽州不好打,所以过来和宋帝坐下来协商,要求宋人给钱,他们才肯退兵?
耶律勤道:“臣今日去了宋国京城最繁华的正阳门大街。
当真是商铺林立,人流如潮,远比我们的中京大定府要繁荣太多。
请三殿下与太保大人商讨此事,臣以为,这也是我们摸清宋国的实力,了解他们如今有多少财富的一个途径。”
午后,当唐慎带着人来到驿馆时,便见耶律晗坐在上座,神情高傲地说道:“今日宋帝还不召见我们,是什么意思?”
唐慎的目光在耶律晗、耶律勤和耶律隐三人身上划过,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恭敬地作揖行礼:“三皇子殿下来我大宋,应当由使臣相陪。
下官便是礼部尚书孟大人派来的特使,负责接待各位使臣大人。
今日下官为殿下和各位大人在千里楼设宴摆酒,为各位接风洗尘。
殿下不知,这千里楼乃是……”
唐慎语气沉稳,不卑不亢,耐心十足地解释着。
说完后,唐慎抬头看向耶律晗:“不知三皇子意下如何?”
耶律晗稍微做了会儿姿态,两人又说了几句,他才道:“也不是不可以。”
这一日,唐慎顺利地带着辽国使团,在盛京千里楼设宴款待了对方。
第二日,唐慎又想出新的地方,他带耶律晗等人去郊外骑马,还登上了城北那栋王溱特意为赵辅修建的九层高楼,虚极楼。
寻常人可不能登上这种地方,但赵辅特意允许唐慎带辽人登楼,仿佛是刻意要让他们站在楼顶,眺望大宋磅礴恢弘的盛世景象。
几日下来,唐慎车前马后,将所有事打理得服服帖帖。
李景德倒是吃不消了。
回到勤政殿后,他摘了文官帽子,道:“嗨,这可比打仗还累!
我以前不知道,你们做文官的竟然这么不容易。
那个耶律晗,目中无人,每次看到他我都想暴打他一顿,把他踹回辽国。
唐大人,这几日你可真是辛苦。”
唐慎认真道:“李将军言重了,下官身为朝廷命官,食君俸禄,为君分忧,怎么能说辛苦,都是分内之事。”
李景德看了他一眼,道:“你与王子丰、苏斐然这两人不同。”
唐慎笑道:“我只是个四品小官,当然不能和师兄、苏大人相提并论。”
李景德感叹道:“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看你是王子丰他师弟,我当着他面都敢说这话。”
唐慎心道:那你倒是说去啊!
李景德把文官帽子戴回去,又偷偷地离开了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