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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泇口既罢,刘、徐二司空复议及此,适与公议合,故特属之。
望公协恭熟计,共济此事。
仆以浅薄,谬膺重寄,主上虚己而任之,自受事以来,昼作夜思,寝不寐,食不甘,以忧国家之事,三年于此矣。
今朝廷大政幸已略举,惟清河、宗室,未得其理。
宗室事巨,不敢轻动,清河则宜及今图之。
了此一二大事,仆即纳管钥,稽首归政,乞骸而去矣。
千金之裘,非一狐之腋,所望海内英哲,共助不逮。
(同卷《答山东抚院李渐庵,言吏治河漕》)
万历三年,胶莱新河底开凿,是一件最迫切的事。
神宗上谕:“这胶莱河议,即经行勘,俱为浮议所阻,刘应节等既的有所见,不必复勘。
就着徐栻改工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吏,会同山东抚按官,将开浚事宜,一一计处停当,具奏来行。
朝廷屡议开河,止为通漕,与治河事务不相干涉,再有造言阻挠的,拿来重处。”
在这道上谕后面,我们看到居正具了最大的决心。
居正对于运河工程,不一定明白,但是他假定刘应节、徐栻应当明白,再加以李世达底赞同,他认为成功的希望,可以看到,所以排除一切障碍,集合一切力量,为国家开辟新水道,替四百万石漕粮找一条安全的交通线。
但是这一次又是一度严重的失败。
山东方面,一则惟恐运河改道,对于西部的繁荣,发生影响;二则眼见开凿新河,东部的劳役,非常烦重:山东的舆论动摇了,山东巡抚李世达也动摇了,连带徐栻也起了动摇。
居正立刻去信:仆闻疑事无功,疑行无名,明主方励精图治,询事考成,岂宜以未定之议,尝试朝廷哉?神禹大智,犹必亲乘四载,遍历九土,至于手足胼胝,而后能成功。
方其凿龙门之时,民皆拾瓦砾以击之。
盖众庶之情,莫不欲苟安于无事,而保身自便者,孰肯淹留辛苦于泥涂横潦之中,此众议之所以纷纷也。
愿公主之以刚断,持之以必行,心乎为国,毕智竭忠,以成不朽之功。
凡粘滞顾忌,调停人情之说,一切勿怀之于中,又亲历工所,揆虑相度,分任责成。
若惮劳不亲细事,徒寄耳目于人,则纷纷之议,将日闻于耳,虽勉强图之,亦具文而已,决不能济也,幸公熟图之。
若果未能坚持初意,恐拂众心,则亦宜明告于上,以谢昔建议之为非,而后重负可释耳。
此国之大事,不敢不尽其愚,幸惟鉴有。
(同卷《答河道徐风竹》按题衔误。
)
这是万历三年冬间的事。
四年正月,徐栻奏称估计凿山引水,筑堤建闸,工费该银九十余万。
在国家岁出岁人,都在三百万上下的时候,这不能不算一个不小的数字。
居正认定这是徐栻“故设难词,欲以阻坏成事”
,这时刘应节已改戎政尚书,二月间,再着应节暂解营务,赴山东会同徐栻开河。
事情似乎有了办法,但是应节到了山东以后,和徐栻发生重大的异议。
同样一条胶莱新河,应节主张通海,徐栻主张引泉,关于水源方面,有了绝对不同的主张。
但是在分水岭方面,势必动工开凿,这是应节和徐栻都不能不应付的问题。
山东巡按御史商为正奉命挑验。
据他底结论,“虽二百余万金,不足以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