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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重农学派
魁奈的《经济表》用几根粗线条表明,国民生产的具有一定价值的年产品怎样通过流通进行分配,才能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使它的简单再生产即原有规模的再生产进行下去。
上一年度的收获,当然构成生产期间的起点。
无数单个的流通行为,从一开始就被综合成为它们的具有社会特征的大量运动,—几个巨大的、职能上确定的、经济的社会阶级之间的流通。
在这里,我们感兴趣的是:总产品的一部分,—它和总产品的任何其他部分一样,作为使用物品,是过去一年劳动的新的结果,—同时只是以同一实物形式再现的原有资本价值的承担者。
它不流通,而是留在它的生产者租地农场主阶级手里,以便在那里重新充当资本。
魁奈还把一些无关的要素包括在年产品的这个不变资本部分中,但是他把握住了问题的实质,这要归功于他的有限的眼界,即认为农业是使用人类劳动来生产剩余价值的唯一领域,就是说,从资本主义的观点看,是唯一的真正生产的领域。
经济的再生产过程,不管它的特殊的社会性质如何,在这个部门(农业)内,总是同一个自然的再生产过程交织在一起。
后者的显而易见的条件,会阐明前者的条件,并且会排除只是由流通幻影引起的思想混乱。
一种理论体系的标记不同于其他商品的标记的地方,也在于它不仅欺骗买者,而且也往往欺骗卖者。
魁奈本人和他的最亲近的门生,都相信他们的封建招牌。
直到现在,我们的学究们也还是如此。
然而在实际上,重农主义体系是对资本主义生产的第一个系统的理解。
产业资本的代表——租地农场主阶级——指导着全部经济运动。
农业按资本主义方式经营,就是说,作为大规模的资本主义租地农场主的企业经营;土地的直接耕作者是雇佣工人。
生产不仅创造使用物品,而且也创造它们的价值;而生产的动机是获得剩余价值,剩余价值的出生地是生产领域,不是流通领域。
在作为以流通为媒介的社会再生产过程的承担者的三个阶级中,“生产”
劳动的直接剥削者,剩余价值的生产者,资本主义的租地农场主,和那些剩余价值的单纯占有者区别开来了。
还在重农主义体系的全盛时期,这种体系的资本主义性质就已经一方面引起了兰盖和马布利的反对,另一方面引起了自由小土地所有制的辩护者们的反对。
亚·斯密在再生产过程的分析上的退步之所以更加明显,是因为他在其他方面不仅对魁奈的正确分析作了进一步的加工,例如把魁奈的“原预付”
和“年预付”
普遍化,说成是“固定”
资本和“流动”
资本,而且在某些地方,完全重犯了重农学派的错误。
例如,为了证明租地农场主比任何其他种类的资本家生产更大的价值,他说:
“没有任何等量资本,比租地农场主的等量资本,能推动数量更大的生产劳动。
不仅他的雇工是生产工人,而且他的役畜也是生产工人。
{这对雇工是一个多么好听的赞语啊!
}在农业中,自然也和人一起劳动;虽然自然的劳动不需任何费用,但是它的产品,和费用最大的工人的产品一样,仍然具有它的价值。
农业中最重要的工作,看来与其说是为了增加自然的肥力,——虽然它也这样做,——不如说是要使用自然的肥力来生产对人类最有用的植物。
杂草丛生的原野,往往可以提供和精心耕作的葡萄园或庄稼地同样多的植物。
栽培和耕作往往更多地是调节而不是促进自然的能动的肥力;并且在完成这一切劳动之后,总会留下许多工作让自然去做。
因此,农业中使用的工人和役畜<!
>,象制造业中的工人那样,不仅再生产一个等于他们自己消费的价值,或等于使用他们的资本连同资本家的利润的价值;而且还再生产一个更大得多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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