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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覃川是个无底酒桶,却也架不住他一上来就一壶一壶的敬酒,而且壶中酒并非普通烈酒,一入口便知是起码三种以上的酒兑在一处的混合烈酒,极易醉人。
她睡了一天,一粒米也没吃,空着肚子灌了几十壶酒,渐渐的头便晕了。
所幸眉山君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到了第三十五壶的时候,手腕抖得厉害,酒液倒是大半洒在了外面。
他长叹一声:“果然好一个酒中女豪杰,我今日喝了整整一天,眼下是不行了。
明日再战你二人。”
他从袖中抛出一把白纸,落地瞬间化作十几个红裙白衫的童男童女,与门口接待他二人的并无二样,吩咐:“把这些没用的酒鬼统统丢出去,锁上大门,明后日一律不见客。”
这一手白纸通灵却比大燕皇族用的漂亮多了,覃川到如今也只能召唤灵兽,唤不来人形灵鬼。
眉山君摇摇晃晃起身,扔了一只厚厚的信封在傅九云怀中:“这次算我输,国师的来历先给你一半,明天赢了我再给你另一半。”
说罢身形一晃便消失了,只留一阵浓烈酒气。
覃川原本醉得脑子里嗡嗡乱响,听到“国师”
二字却和一个霹雳炸在头顶似的,立即醒了,转头疑惑地看着傅九云。
他什么也没解释,只将信封塞进怀内,对她眨眨眼:“干得好,明天再接再厉。”
她静默半晌,突然说:“国师?天原国的国师?”
他淡淡一笑:“乖,别问那么多。”
覃川果然没再问,扶着酒案要站起来,两条腿和棉花做成似的,受不住力瞬间便软了下去。
傅九云拦腰将她抱起,一路穿廊过院,最后她被放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被褥带着松林竹叶般的清香,轻轻盖在她身上。
覃川几乎是一沾床就睡着了,睡了不知多久,突然惊醒过来,只觉屋里漆黑不见五指,身旁躺了一个男子,胳膊横过来扶着她的肩膀。
他身上有熟悉的香气和酒气,是傅九云。
覃川微微动了一下,见他没什么反应,鼻息绵长,显然是睡着了。
她咳了两声,低低叫他:“傅九云,傅九云?”
他嗯了两声,睡意十足地,翻了个身把她搂住,当被子似的蹭两下继续做梦。
覃川瞪圆了眼睛,心头咚咚乱跳,悄悄抬手探入他的衣服里,不着痕迹摸索那只被他藏起来的信封。
摸啊摸,摸到一片光滑紧致的肌肤,赶紧撒手继续摸别的地方。
再摸,摸到衣服里的暗袋,摸上去感觉没有信封。
再再摸——却被他用力抓住了手腕。
她一惊,顿时把眼睛闭死,装作睡着的样子。
身上一紧,被他像是要揉进身体里那种抱法,纵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他身体那种烫人的热度。
覃川再也不敢装睡,急道:“我……”
话未说完,他已经重重吻了下来,甚至有些粗暴,近乎蹂躏地吮吻她的唇。
跟不上他的节奏,她感到唇上的痛楚,像是被火在燎,不由奋力挣扎,拉扯他的头发,将两人密合的唇拉开一些些距离。
“信封!”
她颤抖地说了两个字,他却什么也没说,趁着她张口,一路攻城掠地,侵袭口中瑟瑟发抖的舌。
覃川以为自己会死在这种可怕的力道与炽热中,不再是轻佻的挑逗暧昧,纠缠包裹在一处的唇舌满载着凶猛的欲望,他要吃下她,钜细靡遗,每一寸都将要属于他,容不得她拒绝——不容许拒绝。
他掌心如烙铁,忽然从衣衫下摆探入,罩在她赤裸的后背肌肤上,渐渐下移,勾住腰身最美的那个弧度。
覃川只觉意乱情迷,一种巨大的空虚攫住了她,想要贴住他,紧紧地贴上去。
抱紧他,像是怕失去什么重要东西似的那样抱紧。
胶着缠绵的唇稍稍分开一丝,傅九云粗重炽热的呼吸喷在她面上,声音暗哑得几乎分辨不出:“……你要做坏事?那大家一起来做坏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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