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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选总统在棕榈滩同林登·约翰逊和民主党国会领袖检讨了这些令人忧郁的数字后,决定在控制众议院规则委员会的问题上,同保守联盟立即进行实力摊牌。
从1937年以来,众议院规则委员会就处于保守联盟的支配之下,特别是近年来为该会诡计多端的主席弗吉尼亚州的霍华德·史密斯所控制,这个委员会在8月间始终是肯尼迪一约翰逊法案的主要障碍。
除非史密斯委员会作出一项“裁决”
,否则众议院委员会提出的法案就不能以正常形式由众议院全体会议加以考虑,而两院以不同形式通过的法案也不能发交两院联席委员会去加以考虑。
有许多法案根本得不到它的“裁决”
,另有一些法案在长期延搁之后才得到一项已裁决“,而且已附加上一些条件或作了一些修正。
虽然民主党在该委员会以八票对四票占多数,但不论是史密斯或密西西比州有地位的民主党人威廉·科尔默,他们都没有支持过肯尼迪的竞选运动,更没有支持过他的纲领,所以他们的两票加上保守的共和党成员的四对六名忠诚的民主党人在多数重要问题上形成了6:6平局。
用总统的话来说,这保证可以使”
任何有争议的问题不至于提到国会的全体会议上去。
我们的整个纲领就会受到阉割。
“
这次摊牌已酝酿了多年,因为众议院议长萨姆·雷伯恩感到同史密斯、科尔默和那几个共和党成员打交道已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议长提请新总统不要介入这场斗争后,就从众议院自由派手里接过了控制权。
雷伯恩威胁要把科尔默从该委员会里“清洗”
出去,因为科尔默在密西西比州支持反肯尼迪的选举团,由此雷伯恩便使南方人得到一个印象,认为他是当真会这样做的。
(对南方人来说,资历制度是实力的最神圣的源泉。
)温和的南方领袖要求雷伯恩给予妥协。
雷伯恩并没有把支持艾森豪威尔的黑人亚当·克莱顿·鲍威尔清洗出去,也没有把被判有罪的其他成员清洗出去。
如果他单单清洗一个科尔默,就会引起南方人的极大愤慨,这样往后肯尼迪的法案就没有一项会获得通过了。
雷伯恩本来深知这些情况,于是提出了一个妥协办法:暂时在规则委员会里增加两个民主党人和一个共和党人,这样就使得多数法案可以以8票对7票的多数获得通过,温和派欣然同意了,但这尚需全体议员来表决。
共和党领袖查尔斯·哈勒克宣布他的党对此表示正式反对。
战斗仍在继续。
雷伯恩运用了他所支配的一切力量。
肯尼迪几乎不能再不过问了。
在众议院民主党核心会议上,雷伯恩的提议得到了支持。
肯尼迪在第一次记者招待会上宣称,虽然宪法规定这是众议院的事,
但是尽人皆知,我坚信众议员们应该有机会……就我们所要提出的政纲进行表决,而不应只是规则委员会委员才可投票。
……但是责任在议员身上。
……我不过以一个关心此事的公民身份发表我个人的看法。
副总统、司法部长、商务部长、内政部长和其他内阁成员,特别是白宫助理拉里·奥布赖恩,运用了新政府所能施展的一切影响——封官许愿、笼络感情、实施竞选时的种种保证以及采取各式各样的联邦政府的行动。
雷伯恩和他的副手竭力争取表决时的每一张票,把这位深受尊敬的议长个人的威望都押到这次投票的结果上去了。
商会、全国制造商协会、美国医学协会和美国农业局的院外活动分子发动了一场反对这一变革的信件攻势,劳工、自由派和民权运动的院外鼓吹者为了自身的利益也不得不采取了行动。
这场紧张的明争暗斗越演越烈。
表决推迟到总统提出第一个国情咨文后的一天举行,指望总统的雄辩口才和克制精神能够把骑墙派争取过来。
他们还恳请南方的温和派和共和党人不要在总统刚要开始工作之际便来拆他的台,也不要在议长的最为重大的一次斗争中出他的丑,更不要在关键时刻使国家陷入困境。
总统在最后时刻打了好几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