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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着这一拳紧紧抓着陆仁贾的手,反手一掰,陆仁贾整个人被反转过来,摁到墙上,疼得龇牙咧齿骂娘。
许菖蒲冲进包间就看到混战的局面。
大概是八班的人认出了他,所以他刚一进包间,对面一个话筒就咚的一声砸过来,如果不是他闪得快,那话筒正中他的眼睛。
晏溯一拳打在陆仁贾的眼角,骂着:“让你他妈的没事找事,让你上次在厕所堵菖蒲,让你骂我哥……让你他妈的犯贱……”
他说一声,抡一拳,陆仁贾已经被他打得口吐鲜血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陆仁贾的同伴连忙冲了过来,晏溯一回头,跳起来一拳一个。
陆仁贾满目血红,眼前模模糊糊,嘴里都是血,他感觉自己的牙都被晏溯打掉了好几颗。
他撑着墙壁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摸到了被踹在墙角的酒瓶子。
那酒瓶子应该是打架的时候滚到那里去的。
看着晏溯的模糊身影,他手撑着墙壁站起来,拿着那酒瓶子,用尽全身力气砸向晏溯的脑袋:“你他妈的去死吧。”
酒瓶子砸到晏溯脑袋的时候,砰的一声碎了,玻璃碎片迸溅,陆仁贾几乎将吃奶劲儿都使出来了,他砸完晏溯,自己也倒了下去。
血瞬间从晏溯脑袋上流下来,顺着脸颊流进脖子里。
晏溯眼前一白,就连流进眼睛里的血都成白色的,紧接着,天旋地转,一阵阵黑暗侵蚀过来。
许菖蒲在跟八班的人纠缠,看到晏溯被打了脑袋,也顾不上正在踹他的人,连忙跑过去,一把抱住晏溯,他眼前一片赤红,抱住晏溯的时候,连手都在发抖。
“晏溯,晏溯……”
他喊着一声。
他刚一出声,后腰被人踹了一脚,他一个趔趄,在那人第二脚下来的时候,他连忙护住晏溯的头。
拳打脚踢如同绵密的细雨般落下来,许菖蒲只能紧紧的抱着晏溯的头,挡在晏溯身上护住他的五脏六腑。
没过一会儿,警察来了,半夜十二点,晏溯从手术室出来,被推进观察病房。
在晏溯被推出来说只是轻微脑震荡,暂时没什么事的时候,许菖蒲瞬间跪了下去,全身被抽空力气一般。
晏博连忙扶住他,把他扶到旁边椅子上去休息:“我都说没什么事吧,你非要在这里守着,走,让医生拍个片子看看你身上的伤。
晏溯暂时没事了,祸害遗千年,老祖宗诚不欺我们。”
许菖蒲身上到处都是被拳打脚踢后的淤伤,晏溯进手术室的时候,他很慌,不敢离开一步,拒绝了医生的去检查治疗。
他嘴角脸侧都是淤青,手臂还被划拉了一道口子,长长睫毛下的眼睛闪现一丝不忍,说:“我……我以前我爸出车祸进急诊室的时候,我就是因为去了趟厕所,我就错过了与他的最后一面。
所以……我不太敢……”
那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他怕晏溯出什么事儿。
所以他要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病房看,生怕眨一下眼睛,就错过了什么。
因为已经错过了一次,他不能错过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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