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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中的诸人都客气的对着鬼面真君寒暄几声,老一辈的恭喜一下,小辈的说几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的话,不认识的客气一下大家都坐下了,长风本不欲与那鬼面真君说什么,也就跟着坐下,他不想说阿谀奉承的话语,只是在心中默默的算计出手的时机。
这国师府做寿,酒宴是肯定不会差的,据说这楼兰的国君把宫中的御厨给派到国师府给置办菜肴,酒也是宫中的御酒,平时哪能喝的到呀,长风尝了一下,酒是不错,上等的美酒,菜还可以,各式菜肴都有,有些长风吃不惯,可能是楼兰本地的菜肴,不过这也没有让长风停下筷子,这杀人总该要吃饱肚子呀,等会儿失败了,自己可能就要过上逃亡的日子,反正有的吃,不吃白不吃呀,尽管吃,尽量吃。
这个念头倒是在长风的脑海中现在占了上风。
鬼面真君开始给各桌敬酒了,当然了他不会每一桌都跑过去敬酒,桌上没有出名的人物他才不会去呢,长风看了一下,除了朝廷那些官员的桌子之外,能够承受住鬼面真君一眼威力的之人,鬼面真君是逐一去敬酒,长风心道这可是极好的机会,这么短的距离,突然发难,得手的就会可能有增加三分的可能,这可是良机呀,可不能错过,心中下了决断,待鬼面真君来自己这桌敬酒的时候,突然发难,击杀鬼面真君。
左手拿着晶莹剔透的酒杯,嘴里喝着甜美的楼兰宫廷御酒(云中客是个左撇子),右手已经悄悄的握上腰间的软剑,剑上保险已经弹开,随时准备出鞘。
随着鬼面真君的慢慢的从别的桌子上离开,往自己这张桌子走过来,长风表面上稳如泰山,内心却是紧张无比,毕竟这不是对着一个与自己在同一级别的对手,一丝小小的疏忽都会让对方察觉,以致功败垂成。
鬼面真君终于来到长风这一桌,其他人都慌忙站了起来,都是受宠若惊的样子,只有长风神色自然,不动声色。
“林兄,真没有想到,十八年没有见面,居然在雄某的寿筵上见面了。”
鬼面真君原来是姓雄,而长风同样也知道了自己师父的姓是林。
面对鬼面真君比鬼哭还难听的笑声,人家既然举杯了,自己总不能没有什么表示吧,长风也同样举起了酒杯道:“一晃十八年了,没想到你已经贵为楼兰国的国师,真是可喜可贺呀!”
“清儿可好?”
鬼面真君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道。
长风一呆,清儿是谁,他和师父有什么样的关系,这么他从来也没有听师父说过,他不能露出破绽,他看的出来一说出这个清儿,在鬼面真君凌厉的眼神中居然有一丝的温柔,由此想到这个清儿一定是一名女子,可能就是师父心爱的女子,同样也是这鬼面真君的至爱,他不是他师父本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顿时陷入了思考。
鬼面真君也好像陷入了回忆,也没有注意到长风的表情,这周围的人可就不明白了,不知道这来人是在说什么,只能把酒杯端在手上,十几只眼睛盯着两人看。
既然不会回答,那就不用回答,长风心一横,腰间软剑马上出手,一剑快似闪电,无声的往鬼面真君的咽喉刺去,这个时候就算是武功再高的人在旁边也不能阻止这一剑的去势,还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客厅里的空气顿时凝固了,令人窒息。
大家都以为鬼面真君不死也要重伤,而像鬼面真君这样的高手,对危险都会有一种天生的敏感,有时候一点小小的挪动就可以转危为安,鬼面真君就是这样,剑尖已经到了面前,格挡已经是不可能了,这样朴实却要人性命的一剑,在厉害的招式都没有用,他只是把自己的头稍稍低了一下,长风的软剑刺在了鬼面真君的铁面具上了。
“玄铁面具”
长风惊呼,难怪自己贯注真气的宝剑居然不能刺进去,但也在那面具上留下了划痕。
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客厅很快就混乱起来,长风也被幽冥教的人围上来了,今天是鬼面真君的生日,教中的高手基本都到齐了,大家都抽上兵器往长风围了上去,温雨也拆了扇子从上面攻了下来,只见扇影一片一片的往长风头上落去,长风行刺失手,本想施展轻功往池塘方向逃离,却不防被空中的温雨截下,长风马上就陷入了包围,这些人虽然武功上和长风不在同一级别上,但是人多了起来,一时之间,长风穷于应付,要不是轻功高超,身上早就挂上不少彩了,总算还能应付过去,但是要脱离包围圈,暂时还不能。
“你不是林兄,你究竟是何人?云中客是你什么人?”
鬼面真君也惊出一身冷汗问道,换了是别人,这一剑喉咙不刺个窟窿,也会重伤失去战斗力。
长风这个时候已经喘过气来,不像先前那么手忙脚乱了,但就是冲不出去,还是能够分心与鬼面真君说话道:“我是何人,大教主不必知道,大教主只需知道我是来杀你的人就是了。”
这打起来了,长风为了脱身,毫无顾忌的毁坏,现在厅中是一片狼藉,众人纷纷离桌,武功差一点离得越远,身怕自己不小心被打斗中的人给误伤了,楼兰的那些文官们何曾见到过如此场面,有的吓的躲到桌子下去了,有的离门口近的已经跑了出去,连向主人家说一声的功夫都没有,赶紧在随从的护送下,匆匆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也不管主人家脸面上是不是过的去了,小命要紧呀。
客厅中酒水汤汁满天飞,激战还在进行,武功低的都不敢站在边上看,来的江湖人士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借机像了解幽冥教的实力,回去好禀告自己的师长辈,还有的也学着那些官员,早早的离开,不知所踪了,反正他们地位低,人家鬼面真君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
激斗中的长风虽然心急,但是这围攻他的人俱是幽冥教中的好手,每一个放到江湖上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自己可以保持不败之地,只要那鬼面真君不出手的话,但是就这么下去也不行,人家打累可以休息,有人替上,自己万一精力耗尽了,自己还不是束手就擒,不行,得想个办法脱身才是,他这心神一分,身法就缓慢下来了,幽冥教的人一见到如此,还以为长风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纷纷露出得意的笑容,步步往长风的剑圈逼过去,刹那之间,长风的防御圈缩小了三分之一,一些侠义中人,不禁开始替长风担心起来,但是自己这是在人家府里做客,不能当着主人的面上把人救了,而且这人还是行刺此地主人之人,算算这样会给自己和师门带来麻烦,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希望长风能够突出合围了。
这个时候只有鬼面真君、云吾大师、水凝心还有那一帮老骨头的神色个个十分凝重,长风刚才显现出来的功力非常的精深,怎么一下子就不堪一击了呢,是刚才用尽了力气,还是有什么图谋,是不是对方的诱敌之计。
长风本来还没有想到诱敌之计,但是看到那些幽冥教的教众像发疯似的往自己身上招呼,似乎都已经丧失了理智,彷佛一定要把自己碎尸万断才心甘,既然你们都这样了,那自己还客气什么,再一次缩小自己的防御圈,反击的招式也放慢了下来,嘴里也微微的喘着气。
这下那群围攻的人更加疯狂了,攻势更加猛烈了,包围圈更小了,围攻的人却没变,那施展的空间就狭小的多了,招式的破绽也就越来越多,围在里面的长风就不同了,他只要保持自己施展的最小的空间,那任你攻势多强,没有像鬼面真君这样的高手在内,休想伤到长风分毫。
双方剑来刀往不知道过了多少招,圈子越来越小,大家都想在鬼面真君面前立功,攻势就产生了混乱,招式也乱了,这就给长风创造了突围的机会,只要解决掉身边的人,房梁上的温雨更本拦不住自己。
观战中的几个人同时想到了长风的目的,但是已经晚了,攻防只是在一瞬间,以长风的武功,鬼面真君想出口提醒已经晚了,长风在极短的时间,变换剑招,频频出剑,围攻他的幽冥教的教众纷纷倒下,或多或少的都受了点剑伤,御气发剑,剑没有到,气已经到了,伤不分大小,倒下的基本都失去了战斗力,然后长风一剑冲天,势如破竹,磕飞温雨手中的折扇,然后再借飞上半空的折扇之力,冲破客厅的屋顶,露去一个大的窟窿,皎洁的月光照下来,有点清冷。
长风出剑冲天的时候,鬼面真君的身形也动了,自家府第,他自然知道敌人会从哪儿离开守卫深严的国师府,刺客不是傻瓜,来之前一定做好了精密的计划,现在能从国师府出去的就只有那个与外界相通的水塘,所以他想抢先一步到前面拦截去了。
轻功跟的上的,也都纷纷跟了过去,这么精彩的事情,一辈子也遇到不几次,逮着机会还不去瞧瞧,不一会儿,客厅里除了受伤了不能动的,其他人都跟着大伙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