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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四年考验下来,我们仍然在两个世界里……
徐业平在东部某基地服役,写来的信,却十分潇洒:
我早跟你说过,我和小方不会有结果。
这样正好,像我们以前唱的歌,“你有你的前途,我有我的归路”
。
我不伤心,自从小伟死后,我早知万事万物,皆有定数,别笑我成了宿命论者。
我一点也不怪怨小方,对她,我只有无数的祝福,毕竟,我们曾如此相爱过。
这就是方克梅和徐业平的结果。
韩青还记得,在服兵役前,有天,他住在徐业平家里。
那晚,两人都喝了点酒,两人都带着醉意,两人都有心事和牵挂,两人都无法睡觉,他们曾聊天聊到凌晨。
“业平,”
韩青曾说,“我们将来买栋二层楼的房子,你和小方住楼上,我和鸵鸵住楼下。
一、三、五你们下楼吃饭,二、四、六我们上楼吃饭。
你觉得如何?”
“不错啊!”
徐业平接口,“我们四个还可以摆一桌呢!”
结果,方克梅和徐业平居然散了!
居然散了!
也是那晚,韩青还说过:
“我现在什么都不担心,就是担心鸵鸵!”
“不要担心她!
担心你自己!”
徐业平说,“你比她脆弱多了!”
是吗?韩青不敢苟同。
注视着徐业平,想着鸵鸵和小方,两种典型的女孩,各有各人的可爱之处,他不禁深深叹息了:
“业平,我们两个都一无所有,想想看,小方和鸵鸵为什么会爱上我们?她们都那么优秀,那么出色!
我们……唉!
真该知足了!
不是吗?”
徐业平沉默了,难道那时,他已预感到自己会和小方分手吗?难道他已看到日后的结局吗?他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抽烟,于是,韩青也沉默了。
两个好友,相对着抽烟,直到凌晨四时,徐业平才叹口气说:
“睡吧!”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人都一脸失眠的痕迹,徐业平问韩青睡得好不好,韩青说:
“正面躺,左面躺,右面躺,反面躺,都睡不着。”
徐业平嘻嘻一笑,说:
“我看你大概也站着躺吧!”
往事历历,如在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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