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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问她。
“年轻的时候干过。”
“那么为什么不给我摆一下呢?我不能给你很多钱,甚至一天一法郎也不可能,不过,等我开始卖画后,我会给你两法郎一天,这比洗衣服强多了。”
“唁,我高兴的,我带上我的男孩,你可以画他,不用付钱。
当你把我画腻了,你可以画我的母亲,她高兴常常赚点外快,她是打杂的零工。”
最后他们抵达她的家。
那是一所租石砌成的平房,带一个院子。
“你不会碰到谁,”
克里斯廷说。
“我的房间在前面。”
她住的是一间简陋的小房间,墙上的素色糊壁纸显出单调的灰色,就象夏尔丹的图画——文森特想。
木地板上有一块擦鞋的棕垫,一块深红色的旧地毯。
一个角落器放着一只普通的厨房用炉,另一个角落里是一口衣柜,当中是一张大床。
那是一个真正的劳动妇女住家的内景。
文森特早晨醒来时,发觉并不孤单,在蒙俄的亮光中看到身旁有个人影儿,这使世界显得大为友好。
痛苦和孤寂从他身上消失了,被一段深沉的安宁感所替代。
他在上午邮班中收到泰奥的信和附奇的一百法郎。
泰奥在一日过后好几天方才能够寄出。
他养出去,看到一个矮小的老妇人在邻近的她的前院里拥上,便问她肯否来为他摆姿势,他给五十生丁。
老妇人欣然答应。
在工作室里,他让她坐在烟囱和边上放着一把小茶壶的炉子分,衬着呆板的背景。
他在寻求色调,老妇人的头都很有光彩和生气。
他用不成熟的、过于讨好的格调,作了一张四分之三的水彩画。
那妇人坐着的一角,处理得很柔和、平稳和多情。
有一个时候,他感到很难,枯燥无味,容易画坏,现在得心应手了。
他在纸上苦心经营,很好地表达了他的思想。
他感激克里斯廷为他所做的一切。
缺乏爱情的生活给他带来无尽的痛苦,但不了他。
“情爱使人滑润,”
他一边顺利而自在地画着,一边低声自语。
“真奇怪,为什么米什莱老爹竟然从来没有提起呢。”
响起了敲门声。
文森特请特斯蒂格先生过来。
他的条纹裤笔挺,他的回头棕色皮鞋镜子一样晶亮,他的胡须剃得净光,他的头发在边上整齐地分开,他的衣领雪白,无懈可击。
特斯蒂格看到文森特有一个真正的工作室,并在努力作画,感到由衷的高兴。
他喜欢看到年轻的艺术家们取得成功,这是他的爱好,也是他的天职。
但他要那种成功通过有条不紊的、预定的途径实现。
他感到一个人最好先以惯常的方式方法努力,失败,然后再打破一切清规戒律,取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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