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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已经不错乱了,心绪已经正常了。
他和无理性的人们一起呆得如此长久,所以再也不把病友们看成是无理性的了。
“很抱歉,文森特,”
佩隆医生说,“我不能允许你再离开精神病院。
将来你必须待在院内。”
“你允许我在我的工作室里画画吗?”
“我劝你还是别画的好。”
“那你宁可我自杀吗,医生?”
“很好,在你的工作室里画画吧。
不过,一天只能画一、二个小时。”
即使看到了画架和画笔,也无法使文森特克服他的麻木不仁。
他坐在蒙蒂塞利圈椅上,透过栅栏,呆望着光秃秃的麦田。
几天后,他被叫到佩隆医生的办公室去签收一封挂号信。
他拆开信封,看到一张开着他名字的四百法郎支票。
这是他有过的最大一笔钱。
他感到莫名其妙,泰奥寄这笔钱给他干吗的。
我亲爱的文森特:
总算出头了!
你的一幅画卖了四百法郎!
就是《红葡萄园》,去春你在阿尔画的。
安娜·博克买去的,她是一位荷兰画家的姐妹,
祝贺你,老兄!
我们很快就能在全欧洲卖掉你的画!
用这笔钱回到巴黎来吧,倘若佩隆医生同意的话。
我最近认识了一位极好的人,加联医生,他的家在奥弗一絮一瓦,离巴黎一个小时。
从多比尼以来,每个重要的画家都在他家里作过画。
他说他对你的病例一清二楚,不论你什么时候想到奥弗去,他都能照料你。
余话明天再写吧。
泰奥
文森特把信给佩隆医生夫妇看,佩隆仔细地读着信,然后摸摸支票。
他祝贺文森特的好运道。
文森特沿小径走去,脑子里的恭维活又一次以热病似的活力挑向坚实的生活。
走过了花
园的一半路,他方才看到自己光拿着支票,而把泰奥的信忘记在医生的办公室里了。
池转身迅速地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