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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逆天道:“徒儿,萧长醉交你处置。
他只是跳梁小丑,难成大事,无关轻重。”
朱君宇想了想道:“师尊,要不要明放暗囚,又或在萧长醉身上下点手脚,使他成为废人一个。”
欧阳逆天眼神一闪,寒声道:“告诉我,这个想法徒儿是一直已有,抑或是刚刚想起。”
朱君宇心中一惊,这师傅事事大异常人,令他有点无从揣摩,唯有老实答道:“徒儿是突然想起,才请示师傅。”
欧阳逆天道:“这才对,要知欲领导群雄,必须大奸大恶之士,而非钻想此等小阴小谋之人,江湖上无信不立,白道中人歌颂之一些情操,为吾人亦属如是,但我们只视那为达到目的之手段。”
朱君宇愕然道:“那为何有正邪之别。”
欧阳逆天道:“天下何有正邪之分,王天下者为正,失天下者为邪,白道中人亦不乏坏事做尽之徒,只不过不像我们打明旗号,放手而为,当年为师创立‘七杀教’,曾在众天魔神前立下血誓,定当将我教宣扬於天下,今日为师与尔父合作,正是完成扬教之手段。”
朱君宇恍然道:“徒儿明白了,多谢师父指点。”
欧阳逆天道:“为师出身魔教,但因见魔教人材凋零,日渐式微,已无再起之望,故而叛教自立,但一切法规。
仍承魔教而来,徒儿你刚入门来首要知道者,在我教有所谓‘一誓一咒’。”
宋君宇道:“一誓一咒?”
欧阳逆天道:“誓者如适才为师所言,要在众天魔神前立下宏愿,此志不改地去完成,一咒则是临死前所下,即管死後也能令敌人不安。”
朱君宇道:“徒儿应立何誓。”
欧阳逆天长笑道:“不用心急,待我先传尔魔功秘技,待你有一定成就,深明魔功心法,才思考这誓言。
至於死咒,尔须紧记要己身暴屍荒野,才能应验。”
朱君宇目中光芒暴闪,一种奇怪的快感蔓延全身,从此之後,他就是魔门嫡传的弟子了。
※※※
阿海走进窑屋内,铁隐、风亦飞在室内焦急地等待,他一进来两人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阿海愁眉不展道:“现场除了血迹外甚麽也没有,慕老师没有回家,萧老头也不在长醉居内。”
铁隐和风亦飞心中一沉,泛起不祥的感觉。
阿海续道:“今天皇府派了一队人来,逐户提醒迁离之期,大家都非常害怕,有十多家人都准备走了,我--”
风亦飞道:“你怎样?”
阿海道:“我娘也要我走,不过我已决定留下,可是我不走娘也不肯走--”
风亦飞道:“那班人甚麽做不出来!
我娘怎麽了?”
阿海道:“大娘已公开说誓死不走,我看像她那样想的人也有不少。”
铁隐默然不语,这样一个和平美好的宁静山村,被几个人的私欲弄至如此田地,果是天地不仁吗?风亦飞道:“我更担心二哥,他醒来了没有?”
阿海道:“我去看他时还在熟睡,假设让他知道青思的事,我--我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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