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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个一时兴起的恶作剧,没什么恶意。
顺便验证了一下我自己到底有多平庸。”
“你不是记性差,你比我们都聪明,所以很早就学会了筛选记忆。
就像课本里的那些知识点,你更懂得怎么样略去那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只记住真正重要和关键的部分。”
“你坐哪儿啊?”
“我记得你当时坐在靠右边窗子的倒数第二个座位。”
“像树一样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
“我没有不喜欢他啊。”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知道什么啊?”
以前。
当他对这两个字刚有一点具象而真实的了解时,又想到了她在前天的餐桌上做出“以前”
那个手势时的表情。
坦然的,释然的微笑。
他失神地望着那片枫叶,脑子里忽然闪出了一些记忆的火花,照亮了回忆深处那个落灰的储藏匣,那里面其他与树叶有关的物件。
大三的上学期,大概是他生日前后几天,他收到过一个从广州寄到学校的包裹。
里面是五个画框,全都是用树叶拼贴而成的画。
他当时有些纳闷,拨了一通寄件人的电话。
对面接电话的是个说粤语的男人,两个人费劲地聊了几句,鸡同鸭讲,没有获得任何有效信息。
后来秦棋去学校宿舍找他,她看起来很喜欢摞在桌上的那五幅树叶画,他就直接让她带走了。
想到这里他心头一颤。
那天在悬崖酒吧,周希沛的确说过方嘉嘉上的那所大学就在广州。
那些画也是她送的吗?
给女儿收拾好一周的出行物品,坐在小叶子床头的秦棋,见叶朗深夜来电,有些意外。
“你大三的时候是不是从我宿舍带走了几幅树叶拼成的画?”
秦棋怔了怔,看了看沉睡中的女儿,将视线投向挂在小叶子卧室墙上的那五幅画,放低声音。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那几幅画还在吗?”
“在啊,我大四刚生秦与期那会儿,她还在睡婴儿床的时候就老盯着那几幅画看,所以我才叫她小叶子。
早就想告诉你了,她的小名不是因为你姓叶才起的。”
“那几幅画在哪儿?你后天送小叶子过来的时候能一起带回来给我吗?”
“不行,你自己给我的。
那是能让小叶子安安静静睡觉的催眠伙伴,我要一起带出国的。”
“那麻烦你拍个照给我。”
秦棋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突然找这几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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