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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刘姐简直震惊:&ldo;不至于吧,什么专业这么惨啊,出来做跑场子的?&rdo;
池清霁没忍住笑:&ldo;刘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哪有公司想要我。
&rdo;
&ldo;那……那你做走穴歌手也有点太……&rdo;刘姐想半天没想出个形容词,只得作罢,另起一句:&ldo;那你读的是什么专业啊?&rdo;
&ldo;新闻。
&rdo;池清霁喝了口热饮,说:&ldo;我本来是想做记者的。
&rdo;
&ldo;哇,记者!
&rdo;一边的刘佳佳懵懂地发出了羡慕的声音:&ldo;真好哎,我也想当记者。
&rdo;
&ldo;我们佳佳一定能当上的。
&rdo;池清霁亲昵地搂过小姑娘的肩膀,手撩着她的马尾上下拨弄了两下,&ldo;你可比我厉害多了!
&rdo;
一大一小又玩了一会儿,池清霁看了眼时间,发现这三个人好像也去得太久了。
她啧了一声:&ldo;完了刘姐,我看过一恐怖电影就这开头,人一个一个消失,然后……&rdo;
&ldo;你别吓人啊你,我女儿还在呢,小孩胆子小!
&rdo;刘姐被吓得背立刻就挺直了,赶紧打断她,一条腿已经往后撑在了地面上,&ldo;你这人真是蔫儿坏!
&rdo;
池清霁低头一看,就看胆小小孩刘佳佳一双好奇的大眼睛里没有一星半点害怕,满满的都是&lso;姐姐继续&rso;。
这母女俩。
她乐得不行,哈哈大笑着把小姑娘松开,轻巧地跃下高脚椅:&ldo;我也出去找找吧,这也太久了,马上阿方都要来开门儿了。
&rdo;
池清霁一边往外走一边拨通了墩子的电话,听着忙音分神的功夫,脚已经从后门绕到了前门附近。
外面飘着小雪,酒吧的灯牌已经亮了起来,霓虹闪烁在雪夜中格外醒目,每一片雪花都好像映上了不同的颜色,交织变幻,莫测。
宋薄言应该是已经来了一会儿,肩头薄薄落了层白,呼出来的鼻息迅速在空气中化作极其稀薄的雾在空气中消散。
他背靠着酒吧门口的墙,把羽绒服的帽子戴起来垫着后脑勺,双手插兜闭目养神。
帽子与被压下的额前碎发将他上半张脸几乎全数挡住,显出几分难有罕见的颓劲儿,往那一靠,与背后的黑暗浑然天成融为一体,只有雾面的羽绒服上落着浅浅一层霓虹灯光,单薄得就跟天空中簌簌落下的雪片似的。
&ldo;喂?鸡仔,别急啊,我刚已经拿到外卖了,现在在往回走呢。
&rdo;
电话终于接通,池清霁收回目光,嗯了一声。
然后就像是什么都没看见,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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