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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接过护照,不由得更加惊异,&ldo;你,你是美国人?&rdo;
医院办公室门口,刘队抓挠着短发,&ldo;这些文件中,并没有记录参与的医生和护士的名字,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全部检验。
&rdo;
&ldo;嗯。
&rdo;麦涛点点头,心里却有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想法,但他同样不敢完全否认其中含有有用信息的可能,因此没接话茬。
刘队自然也看出了他的若有所思,便问道:&ldo;听说你刚才去了妇婴科。
&rdo;
&ldo;是啊,那儿有个姑娘似乎有点儿问题,也可能是她的我的身份一下不能接受造成的。
没关系,我给她留了名片,给她一个机会。
不过我想,她并不太想要。
&rdo;
&ldo;这话什么意思?&rdo;
&ldo;嗯,因为人的本性,&rdo;麦涛答非所问,&ldo;很简单。
如果某人死了,所谓&lso;兔死狐悲&rso;,我作为他身边的人不可能没有反应,问题是我的反应到底是什么?悲痛固然是一方面,我可能还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假如他被人谋杀,我就会对谋杀的理由感到好奇,这是人之常情。
又如果我能洞悉这个谋杀的理由,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无非以下两种可能,报告警方或假装一无所知。
王敏文作为第一被害者,死了两周,可这个护士都没有联系警方,说明她或者不完全知道谋杀原因,或者知而不言。
如果她真的知道,又不愿意说,则可能说明杀手存在于不远处,便于对她观察,她没有必要得罪杀手;另一种解释是,她知道理由,因此判断自己不可能成为下一个袭击目标。
但是不管如何,那都是在之前假设成立的情况下,当然,我的直觉可能全错了,她什么问题都没有,刘队您也不必听我的,浪费物力人力,这件事,还是由我们来解决好了。
&rdo;
直觉……是啊,直觉……到了这个份儿上,也许直觉更有启发性;刘队注意到他说了&ldo;我们&rdo;,也明白另一个人指的是艾莲,虽然感到欣慰,却不适合表露在脸上。
&ldo;你的意思是,&rdo;刘队踌躇半晌,&ldo;没必要打草惊蛇,对吗?&rdo;
&ldo;差不多吧,&rdo;麦涛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ldo;如果可能,我也不该再在这女孩儿面前露面了。
这种角色扮演的工作,有个人最拿手。
&rdo;
那个人缺乏感情,虽任何人、任何事物都一视同仁,又对什么东西都无所谓;他不具备基本的感情接受底限,也就是说,比如某个人厌恶男性同性恋,你叫他扮演其中的一员,去调查&ldo;渔场&rdo;的内幕,他就不可能完成任务;而那个人则不然,一切的角色,他扮演起来,都只会按照原则去适应,不,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必要适应,只要愿意,他随时都可以深入到任何形象之中。
麦涛唯一的忧虑是,那个人‐‐艾莲,会不会赞同自己的观点呢?
这一天的更晚些时候,麦涛和艾莲两人走进一间静吧。
麦涛因为连日来的阴雨,有些感冒,不胜酒力,只要了红茶;艾莲则叫了&ldo;伏特加&rdo;‐‐因为没有很少有酒吧出卖&ldo;二锅头&rdo;,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两人有阵子并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喝着酒水,其间艾莲借口去了一次洗手间,其实是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他看到上面显示了陈芳的号码。
挂断电话后,他只发了一条短信,说&ldo;我和麦涛在一起。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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