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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禅心如火焚,在家里左一圈右一圈地转圈。
陆沅江一直到半夜才回来。
进门开灯,看到江若禅在沙发上抱臂而坐,冷冷地盯着他。
陆沅江吓了一跳,笑嘻嘻地走过来,也到沙发上挨着江若禅坐下,伸出胳膊去搂她,说:“怎么这么晚不睡?是不是老公不在家,一个人睡不着?”
江若禅厌恶地躲开,不动声色地问:“怎么这么晚回来?没遇上什么事吧?”
陆沅江正脱衣服,准备去洗澡。
随口答:“加班呢,能有什么事?”
江若禅盯着他问:“有一个叫江燕宁的富婆,把电话打到家里来了,说要告你猥亵幼女,你认识她吗?”
陆沅江的身体猛地一震,解领带的手停在半空。
又故作镇定,头也不回地答:“发烧了?说什么胡话呢?”
江若禅再也忍不下去了,“啪”
地掀翻了茶几,跳起来,指着陆沅江的鼻子喊:“陆沅江你这个王八蛋,装什么正人君子?你天天加班,原来是加到别的女人床上去了!
傍富婆不成,还骚扰人家的女儿,你是不是人啊你!”
陆沅江见事情已经败露,反而镇定了。
他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解:“我傍富婆怎么了?谁不想过好日子?你看咱们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四十平米的房子,厨房小得打不过转身,卫生间只能放下一个马桶,洗澡都困难。
花个钱缩手缩脚的,每天为买馒头还是油条而计较半天……若禅,你见过人家的生活吗?卫生间比咱的卧室都大,吃一顿饭花的钱够我们俩一个月的工资了!
我不想这样过下去了,我想住大房子,想开好车!
可指着你我每个月那几个工资,下下辈子也不可能实现。
你想就这样蜗居一辈子吗?我傍富婆怎么了?”
江若禅“啪”
地一个嘴巴子搧过去,手震得生疼。
她气得浑身颤抖,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我真是瞎了眼……”
陆沅江摸摸被打的脸,冷笑着说:“对,我就是不要脸的小白脸。
可是那老女人就看中了我这张小白脸!
她需要我激情四溢的身体,我想改变生活,需要钱,各取所需而已。
是那老娘们不守信用,说好了给我二十万,结果打了五折,只有十万,我当然要去报复她的女儿……她妈的还想告我,让她告去,老子要是蹲了监狱,先去把她家炸平了……”
江若禅看着陆沅江的嘴一张一合,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阵阵恶心在胃里不断翻腾,江若禅跑到卫生间,对着马桶一阵狂吐。
江若禅用冷水洗了脸,泪一拨一拨地往外涌。
她只觉得难过,这个唾沫四溅大言不惭的男人,这个她痴痴恋了4年又一起生活了8个月的男人,忽然让她觉得如此陌生。
原来,她从来就不了解他!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甘心和自己一起过平庸的生活,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傍个富婆,好满足他一夜暴富的梦。
这个男人!
江若禅的心仿佛跌入了冰窖。
几个小时前,她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沉浸在陆沅江给她的甜蜜与浪漫里,还是一个被幸福和爱滋养的小女人。
几个小时后,她一下子从云端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生活常常就是这样,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偷偷搞个恶作剧,轻易而举地毁掉你的一切。
直到这时候你才意识到,你所谓的幸福,其实不过生活玩给你看的一个花招。
江若禅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陆沅江似乎恢复了理智,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她,忽然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脸在她的背上轻轻地磨蹭着,说:“不走行吗?我也是为了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江若禅不动,平静地说:“放你妈的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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