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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荣卿有正事在身,哪里肯真和他喝什么酒,在下楼梯直接挣脱太危险,等彻底下来,傅荣卿拂下老爷子的手,“改天吧,今天我有事儿。”
“找我小孙子?”
“你小孙子?”
傅荣卿哼了一声,“他真是你小孙子?”
“是商昀秀,也确实是我小孙子。”
“商昀秀…”
傅荣卿亲耳听到了,悬着的心一下落了地,又惊喜又难过,“他不认我,商昀秀不认我了!”
“这事儿有点复杂,咱们短话长说,”
钱世元知道他没耐心,又补了一句,“我保证,你会乐意听一听。”
两人一前一后进芙蓉楼,还是原来那间房,但这次两人都没醉。
钱世元坐下后不急着说话,慢悠悠等茶上来,傅荣卿急得很,倒了一杯亲自送到他嘴边,“您就快开金口吧,我只要你一句话,他是不是商昀秀!”
“是,如假包换。”
“行。”
傅荣卿毫不拖泥带水,起身就要再回去。
只要对方确实是商昀秀,那他这两年满怀希冀的思念就不算白费。
“你先等等,”
钱世元道:“你知道他回来为什么不认你吗?”
傅二爷顿住脚步,老老实实退回来坐下,“您老请说。”
钱世元倒是没再卖关子,将怎么救人,怎么治病等等轻松一口带过,着重说了结婚生子的误会,“他看到了,在那裁缝铺里,你抱着个孩子,那孩子管你叫爹。
昀秀都准备下车见你了,结果冒出个孩子管你叫爹,你让他怎么办,可不是只有胡思乱想,躲着的份?”
傅荣卿的眉头越听越紧,什么爹不爹的都先往旁稍一稍,“您是说…他回来就往三景园来了,却以为我娶妻生子,又回去了?”
“可不是?昀秀心思细,就这件事上你就知道他胆子多小,多谨小慎微。
我后来就这事儿仔细想了想,即便你们之间的误会解开了,中间可还悬着两年呢。
他啊,心理有伤,有段日子熬不住还做傻事儿,医生说是抑郁了,什么事儿都可劲儿怪自己,可怜啊。”
钱世元一边叹气一边摸烟,他递一支给傅荣卿,忽然反应过来火机的事儿,“火机在他那儿,别老管我要,我没有。”
“心上还悬着两年...”
钱世元:“你只要记着,他身上的病是好了,可心上的病还没好,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这么聪明,就不用我多说了。”
是了。
傅荣卿又怎么会不知道商昀秀的脾性,两年夹在中间,即便他自己不乱想,商昀秀敏感起来只会把错往肚子里藏。
傅荣卿又哪里舍得怪他呢,还活着就谢天谢地了。
但他不怪,商昀秀难免触景感伤,心生自责……
“你不能无缘无故告诉我这些,钱老,您说吧,你是怎么打算的?”
傅荣卿问。
“小年轻的事我怎么插手?不过,能给你提点提点,”
钱老爷子吐了一口烟雾,笑道:“别理他就是了,他啊,也该主动多往你这儿走几步了。”
第二日,商昀秀一早起来穿戴整齐,又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买了赔礼道歉的玩意儿亲自送到三景园拜访傅家二爷。
怎料,佣人说:“二爷特意说了,不见您。”
商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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