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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谢谢你的提醒。
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的。”
他“嗯”
了声,“除了考虑这件事,我们的事情,你也考虑下。”
“……”
顾惟野不慌也不乱,就如强势的谈判者一样继续表示,“你不必急着下结论,岑晓,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试过才有发言权的。”
这种事情也能试?再说同意试,不就是同意交往?
岑晓手指绕起一撮散在肩前的长发,刚想给予否定,电话那头顾惟野的呼吸声却突然飘远,似乎是对着他那边的人说了几句什么,才重新对准声音,如和她相识很久一样说:“你别熬太晚,早点休息,我要去忙了。
年后我还有安排,应该能抽空回去一下,到时我们北京见吧。”
“我……”
“你不愿意见我?”
他尾音上挑,略带失望的滞涩声音,难辨喜怒。
岑晓这会儿脑袋嗡嗡的,根本没办法思考,只能照实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
他口气重新变得轻快,“到时候我们联系。”
**
北京租住的小公寓,缴得是半年的钱。
所以在父母面前,岑晓也有了再回去的理由。
父母劝她把房子转手租出去就回来,岑晓嘴上敷衍说“好”
,心里却是打定主意要加入宏白影像了。
试问时下,又能有几个人能将自己的爱好当成事业来发展?这个机会可遇不可求,她并不想错过。
自那通电话以后,顾惟野又打来过两次电话,发过来几回信息。
没有再像那日一样露骨而直接的表示,多是询问一些岑晓的日常生活,对她表示出的关心也是恰到好处的,没有让岑晓感到一丁点不自在。
虽然没想过接受什么,但舒畅自然的沟通方式,渐渐地,连岑晓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已在一点点卸下对顾惟野的防御心理。
——
过完十五,岑晓回了北京。
经过一个新年,她租的公寓内的家具上都覆了挺厚的一层土,加上屋里很久没开过窗了,被暖气烤得特别热。
岑晓甫一进屋,感觉室内乌烟瘴气得厉害。
把行李箱里的衣服简单理了理,她换上一件半旧的宽松体恤,又套上一条宽松的背带牛仔裤,开始进行大扫除。
刚刚擦完一台写字桌,被岑晓扔在沙发上的电话,突然“嘀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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