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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门打开了,张保与佟氏走了出来。
看到两个孩子站在那里,张保便道:“收拾一下,该向谁告别就向谁告别,我们要尽快回京去。”
端宁上前一步道:“孩儿赞同阿玛地见解,不论朝还是地方,那两派人越发争得厉害了,咱们早日躲开,省得日后出什么祸事。
只是武丹大人那边这半年来为阿玛说过不少好话,需得好好解释一番,免得反而得罪了他。”
淑宁道:“阿玛自从到奉天协助京旗回屯的事,十多年了,算起来在伯爵府里还住不到一年,若阿玛以此为由,言道要好好为父亲守孝,还要侍候卧病地母亲,当今圣上以孝治国,将军大人断不会责怪阿玛孝顺父母的心意的。”
张保微微点头,道:“好孩子。”
便伸手搂住妻子和一双儿女,又听得贤宁在喊:“我也要抱抱。”
却是小刘氏抱了贤宁站在走廊另一头。
佟氏破涕为笑,走过去抱过小儿子,又拉住要走开的小刘氏,道:“傻妹妹,咱们是一家人,你躲什么?我们要回京去了,你很快就能看到小宝了。”
小刘氏怔怔望着佟氏,说不出话来我是第二天的分割线
说起来简单,其实真的要走的话,不是一两天就能上路的。
张保向巡抚提出辞官回京丁忧守制的请求,并没有受到阻拦。
在他看来,对方甚至还有些高兴,很快就有风声传说,惠州府的同知会被安排过来暂替他的位置。
武丹那边觉得很惋惜,但张保流着泪说:“下官十多年来在外为官,不曾在父母跟前尽孝,以至于连父亲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实在不孝之极,如今老母卧病在床,下官怎么能恋栈权位,而置她老人家于不顾呢?”
武丹也无话可说,只好反过来安慰他,又嘱咐端宁,即使在孝,也不能落下功课和武艺。
端宁郑重应了。
温氏听到消息,便带着真珍到了知府后衙,送别佟氏。
温氏先是陪着哭了一番,才道:“难得你我这般投缘,日后也别疏远了,虽然你不在这里,但千万要记得多写信来。
仙客来那边的生意,自有卞财看着,每季度的分红,我都会亲自收好,让人给你们送去,你不必担佟氏道:“那点子钱无所谓,送来送去的,虚耗人力,倒不如让卞掌柜拿去做本钱,日后也可多得些利。
至于通信的事,你尽管放心。
难得你我这样要好,孩子们也都合得来,只要你不嫌烦,我巴不得日就跟你通一回信呢。”
淑宁与真珍手拉着手,四眼泪汪汪地,都不知该说什么,半日淑宁才道:“我们要走了,你多保重。”
真珍鼻子一酸,忙拿帕子揉了揉,道:“从化你虽然去不了,但我让人带了几瓶子花蜜回来,都交给你的丫环了,你记得吃,回头写信告诉我味道怎么样。”
淑宁点点头,然后她又说了几句话,忽然哇的一声哭出来,抱住淑宁说:“好妹妹,我舍不得你!”
淑宁也忍不住红了眼。
佟氏与温氏见状,便过来好生抚慰一番,真珍才止住了哭声。
佟氏见她脸上泪痕斑斑,头发也有些散乱,便叫丫环打了盆水来,拿过妆匣亲自为她净脸补妆,温氏和淑宁也在旁边帮忙。
待把头发重新梳好,佟氏拿了一根自己往日常戴的碧玉簪子,帮她把头发绾住,才道:“好孩子,你舍不得我们,我们也舍不得你,只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即便今日散了,总有再聚的那天,只要到时候你还记得我们两家的情份,就是个有心人了。”
真珍脸上有些羞红,应道:“我不会忘记的。”
温氏也微微笑着点头。
这时,丫环进来报说:“太太,荣大奶奶来了。”
(残酷的官场争斗是根本原因,张保的心理变化是思想基础,家产渐丰是经济条件,老爵爷之死是导火索,贾参议之死是催化剂,这个变故影响很大啊,有人猜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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