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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丞相打断了老太君的哀哀戚戚,丝毫没有被她打动。
“再过几日就要到父亲的祭日了,母亲这几日还是在房中吃斋念佛,以祈求父亲在天保佑这府里才好。
外头的事,母亲一把年纪,还是莫要再掺和了。”
老太君闻言,登时止了抽噎。
瞠大了眼睛道:
“你这话甚么意思,我还没死呢。
就要来害我了,好啊好啊!
裴天成,看看你养的好儿子,我命苦啊!
!
——”
裘晚棠这才明白甚么叫做颠倒黑白的最高境界,裴丞相的一番话竟被老太君扭曲歪解成这样。
不可谓不叫人佩服。
裴丞相听见老太君唤着父亲的名字,只是埋怨。
当下心里头也不舒服了起来,要知道裴天成裴老相爷是个十足的好父亲。
在裴丞相心里,那就是天。
他怎能容许老太君这般说他?他恼怒之下也不顾老太君的颜面了,指使着几个婆子就要人把她强行搀回去。
那几个婆子不敢来硬的,毕竟伤了最后还是她们的不是。
裴丞相嘴硬心软,便是再气老太君,也不能让她有半点差错。
只是这样一来就给了老太君机会,但见她一时挣扎不过,又忌惮裴丞相去寻回裴珩处置。
虽然端妃说是将他送去安全的地方,可谁能保证裴丞相找不到呢?
若是找到了,裴珩定是要被逐出家门的。
想到这里,老太君也顾不得甚么面子了,她双腿一瘫,就毫无形象的歪倒在地。
把那些修养全抛了去,竟是赖在地上撒起泼来。
众人又何尝见过这局面,刘氏呆呆愣愣的没有动静,老太君气不过,就瞪了刘氏一眼,示意她一起过来。
刘氏的确不想这么丢脸,但老太君威胁的模样她不得不听。
是以她狠了狠心,咬了咬牙。
就直直的跪到老太君身边,扯着嗓子嚎哭起来。
可是天知道她有多不情愿。
裴丞相深深呼吸了几口,他的面色铁青一片。
渐趋转向墨黑,老太君这等行为,就是生生磨光了他对裴珩残余的亲情。
其实说起来,裴蓠初始拿着那些文书来时,他是当真不信的。
毕竟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愧疚的孩子。
裴珩的身份便是上不了台面,他也是疼宠有加的。
所以他全当裴蓠弄错了,甚至以为他是因着他对裴珩更好些心有记恨。
他当时只得安慰裴蓠,日后的家主是裴蓠不会改变,这才对裴珩补偿。
他为这俩人找了这般多的借口,到最后,还是一场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