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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晚棠愣了愣,缓缓抬起头来。
烟眉轻扬,蛊媚双目如子夜深潭,涤荡了一泓清波流盼。
裴蓠今日为了宴会,看上去是仔细装束过的,一件挑丝双窠云雁锦衫,袖襟口纹了玉涡色的勾边暗纹。
称的他身姿如玉树芝兰,窄腰匀肩,颇见风华。
如今他执着她的手,肌如凝雪,容颜妖艳。
丹唇色如朱砂晕抹,泪痣缀点拖曳眼尾,带着说不出的魅意韵味。
裘晚棠忽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她的夫君,为何偏偏要这般好相貌,不知晚上叫人见了,又得勾去多少姑娘们的芳心了。
思及此,裘晚棠就忍不住想欺负他。
“裴二郎,你今日倒是不害羞了。”
她弯了弧度优美的薄润瑰唇,笑意携了七分戏谑。
裴蓠闻言,面颊一红,忙放开了她的手,哼道:
“你当我乐意不成。”
裘晚棠转头看看身边,两个小团子早不知跑到了哪去。
这也正好,如此才方便她“上下其手”
,好好的“教导”
他一回。
前世的两人自是圆过房的,虽说当时裘晚棠不甚在意,反应也颇为冷淡。
但她毕竟不是木头做的,真真到了情动,哪能不沉醉下去的?是以,对于裴蓠的敏感之处,她还是记得一些的。
裘晚棠想着,便眯了一双凤眸,微微凑近几步:
“你不稀罕,叫毓儿涟儿带我来做甚?”
裴蓠没发觉二人变得愈近的距离,只撇了嘴道:
“你这女子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你那堂姐的心思,可是阴毒的很。”
裘晚棠闻言,也不回应,只抚了抚垂落在耳边的墨丝,一手搭上他肩畔:
“说到底,你还是担心我。”
她顺着两人的动作依了过去,蓄意半偎在他怀中,拿了削葱食指戳了戳他细腻的脸颊,笑道:
“裴二郎,你委实想让人逗弄着。”
裴蓠已有几分习惯她的出其不意,但他到底是个男子,这般丰娆暖柔的身体被他揽着。
鼻间又嗅到那若有似无的清幽香气,怎么也忍不住那冲到腮上的热意。
“你,你这女子。
总是不顾男女之防,还不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