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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只要现在她把裘晚棠劫了。
。
。
。
她用眼角的余光去瞄裘晚棠身后,没有丫鬟婆子跟着。
此地唯她们二人罢了。
这正是机会!
迷了心窍的柳折绿自然没注意到,早在她脸色变幻之时,裘晚棠的目光就犹如不见波澜的潭水,深浓一片。
柳折绿抬头抚发,她记得,那另一支簪子里还藏有以备不时之需的安息香。
“妹妹,可是发上粘了什么?”
裘晚棠面色如常,俨然一派温婉作风,
“你该是取不到的,若不然,让我来罢。”
她说着就去伸手去探柳折绿的发旋,柳折绿哪能让她胡来。
便急忙矮身躲开几步,干干笑道:
“我自己来就是,哪能让姐姐费——”
那个心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柳折绿呆滞的望着裘晚棠手上静静躺着的碧玉玲珑簪,只觉一桶冰水从头浇到了尾,浇的她透心凉,遍体生寒。
裘晚棠没有回身,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但她这般不动声色的模样却更让人心里慌张,正如这会儿的柳折绿,连说话的力气都散的干净。
“妹妹,”
裘晚棠眉目低垂,一时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像这类的腌脏物件,以后还是少碰为好。”
她弯唇微微笑着,一手扣紧珠花,一手捻紧簪身,两头一扣就打开了簪子里暗关。
极为细致的花纹合路缓缓松开,裘晚棠淡漠的掀开簪子,把里面的香粉都倒了出来,干干净净,半点不留。
“妹妹,你可真是懂我,知我最怕闻这味儿了。”
她盈盈笑着,仿佛说的不过是家常寒喧。
可她的笑不及眼底,只让人不自觉的哆嗦下去。
“表姐,这,这不是我。
。
。”
柳折绿急惶惶的想要解释,但越说越小声,到最后终于没了声音。
“妹妹,随我陪嫁的妾侍,从来没那么好当。”
裘晚棠细细摩挲着那簪子,含笑道,“我有一点,最是不对。”
她走进脸色惨白的柳折绿,呢喃道:
“我的醋意,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