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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大的小村子里也有个教书先生,那先生极其严苛,在他手下稍不留神便要挨板子,不过吕云川也没去听过学就是了,毕竟家中并不富裕。
吕宁不同,他算个极好的先生了,不论是吕云川怎么教都学不会算学题,还是频繁写错某个字,他皆不恼,似是有用不完的耐心一般。
有时错误多了,吕云川自个都觉得该打,但是吕宁顶多也就叹口气,揉揉他的头发,继而接着教。
吕宁丝毫不吝啬自个的夸奖,只消他一有进步就夸,先前他亲爹总说他笨,而今他的养父一个劲儿地夸他聪明,是以,他学得不亦乐乎。
在教他读书时,吕宁像他的先生;教他修道时,像他的师尊;给他讲故事时,又像他的阿娘;陪着他撒欢玩耍时,也像个邻家大哥哥。
养父无所不能!
华岁临近新年,他们将屋里屋外打扫一番,尚有些东西需得添置,便一道下了山。
那日,他们踏着满地松软的白雪走回小屋,却打远瞧见门口立着个人,那人不似吕宁广袖宽袍、披头散发,手腕和脚腕都以护腕束起,头发扎了个马尾,生的人高马大,似是习武之人。
走近了,见他抱胸而立,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盯着吕宁。
吕云川不禁谨备起来,正暗忖着这人想干吗,就听他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宁啊不曾想你竟还有此种癖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他以手撑门,捂着肚子不住地笑,惊起一片鸟雀。
吕宁默默瞧着他,满脸无语。
吕云川一愣,随即了然,估计是头一次见着他男扮女相。
他瞥了一眼吕宁,那人笑得前仰后合、抑扬顿挫,且极富节奏感,吕宁站在那一副“你笑你的,我自岿然不动”
样。
“哎呦,”
那人擦擦笑出的眼泪,问吕宁,“你做甚要穿成这样?”
吕宁面无表情:“你以为我想?”
“唉别说还挺好看的,不行我又想笑,你这够我笑一年了。”
那人调侃道。
吕宁:“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见?”
那人摆摆手:“你可赶紧去换件衣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肚子疼,笑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哈哈哈……”
吕宁笑眯眯地弯腰对吕云川道:“云川,离这位叔叔远些,当心他把傻气传染给你。
你先进屋,我同他说几句话。”
吕云川还在好奇地瞧着来人,被吕宁不由分说推进了屋。
等他笑得没了力气,吕宁才缓缓开口:“现在能好好讲话了吗,锦哥?”
苏锦好不容易直起腰,擦擦眼角泪水:“你要不先告诉我为何要着女装?”
“现如今纳青阁死咬着我不放,我不收敛点能行?”
冷风吹过,吕宁半垂眼睑,把手揣进了袖子里。
“那你换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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