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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寻又将试炼铁牌系在腰带之上。
这种试炼铁牌,从此之后,就是新晋弟子用以标识身份的学宫印,与腰带一起,也可以说是弟子进入学宫,最先授予的两件符器。
只是学宫印还禁锢荒兽残魂,暂时还不是新晋弟子所能祭炼。
除此之外,陈寻又将霜寒刀系成腰间,唯一可惜的,就是青铜药炉体积颇大,不能随身携带,只能与其他杂散之物,都藏在小院秘室。
陈寻只是将藏有六枚九元养窍丹的青铜小瓶,跟一瓶聚元膏,贴身藏好,就与古剑锋、宗凌他们走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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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还真是沐猴而冠!”
陈寻与古剑锋他们走到别院北大门,与其他新晋弟子汇合,而先赶到的人群里,就传来几声嘲讽。
陈寻扫眼望去,还是老实没几天的苏陵,一脸讥笑的看过来。
陈寻头戴云冠、身穿法衣,自有脱尘出俗之姿;古剑锋、宗凌、南溪三人,打小就习惯身裹兽皮,连粗麻布衫都没有穿过,第一回穿这种长衫法衣,有着说不出的不自在。
古剑锋他们自幼都是修练蛮魂,蛮魂神华其性极烈,淬练筋骨皮肉,对肉身的改变极大。
即使是年纪最小的宗凌,十年蛮武修练,也叫他皮厚肉坚,骨骼粗大,他站起来足足高出陈寻半头,仿佛半截铁塔。
他与古剑锋、南溪三人,穿上法衣,袖管都吊上去,确不是那么好看。
他们性子粗犷,哪里受得了他人当众嘲笑?
即使知道今日是入门大典,宗凌、南溪也是勃然大怒,怒目盯着苏陵,恨不得将他从人群里拖出来,暴打一顿解气。
千兰身材瘦小,下摆都快要拖到地上,听着苏陵在人群里哄笑,她清秀的小脸臊得通红,下意识的要往陈寻身后躲。
陈寻目露寒光,扫过苏陵,心知要叫他这么搞下去,宗凌、千兰他们修炼的道心怕是都会受到影响,而周遭众人听了苏陵的嘲笑,看过来的眼睛里也尽是轻蔑之意,显然也是觉得他们粗鄙。
孤立他们、破坏他们修炼的道心,陈寻猜想这或许就是苏陵不断挑衅他们的险恶用意吧?
“怎么,你们能将法衣穿得跟猴子一样,还不叫人说了?”
苏陵剑眉扬起,挑衅看来,夷然无惧陈寻凌厉的眼神。
古剑锋性子比宗凌、南溪要沉稳一下,但听苏陵这话,也是气得心血浮动,右手抓住腰间佩刀,手指关节都“嚓嚓”
的响,额头青筋暴露,就要欺身上前,将这杂碎从人群里拖出来。
“今日是入门大典,他故意如此,是要我们触犯律令,好害我们被逐出学宫。”
千兰拉住勃然大怒的古剑锋,细声劝他。
陈寻心里一动,心知千兰说的在理。
苏陵此子再目中无人,对他再怀恨在心,也不至于如此挑衅;他们真要被激怒,拔刀相向,对他以后在沧澜学宫修习,就有好处了?
陈寻眼神扫过站在府门的众人,除了那些新晋弟子,还有三名身穿明黄法衣的执事,将陪他们前往北城的缚龙山,参加入门大典。
看到这里,陈寻心神一凛:
除了之前负责别院事务的两名执事外,还有一个陌生面孔,两眼正阴戾的盯向这边,似乎就等着这边稍有动静,就欺身过来。
此人三十岁左右,钩鼻鹰目,不知道他修练的是什么玄功,只见脸色浮白,叫人看了心生阴寒之感。
看他法衣领襟处,有用金丝绣有宿武尉府的执事标识,但看着脸生,这十多数日没有在别院见过此人。
陈寻心知他们刚进沧澜城,这十数天就住在别院里,都没有跟外界接触,除了苏毅、苏陵看他们不顺眼之外,最有可能针对他们,就是在他手里吃过大亏的鬼奚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