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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格格觉着这事……”
小顺子听到我的分析,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再看我似乎对这件事有所了然,也经不住好奇问道。
“你可想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我没有直接回答小顺子的话,突然问出这句话,而后在他一脸疑惑下才缓缓说道:“或许众人都只能想到许是同样觊觎储位的皇子所为,可是有谁想过会不会高处那位的自导自演?”
“格格是说……!”
小顺子双眸一凝愕然脱口,随后实时止了忌讳之言。
我点点头,说:“我曾对四爷说过没有哪个帝王是不想长寿无疆的,随着年华老去,那种害怕会被取代的恐惧感会越来越重,即便是对自己的儿子们一样有所忌惮,更不会喜欢风头太过的儿子。
相较八爷,我倒是觉得皇上更喜欢咱们四爷。
不过不管喜欢谁不喜欢谁,储位会落在谁头上都没准,但因着八爷的势头太旺,反而恰恰逆了龙鳞,对帝王来说,就算一件东西再好,若是觉得让人忌惮和看不顺眼,就必须毁去以绝后患。
不过这件事只是猜测,总之不管是谁做的,如今八爷都已经是昨日黄花,不足为惧,四爷的强劲对手算是少了一个,未必不是好事。”
听我如是说来,小顺子也不欲继续多言这些忌讳的话题,转而言道:“那格格觉着八爷就会如此算了?”
“怎会这么轻易就算了,别忘了他身后还有九爷、十爷和十四爷。”
我无多思索地回答。
“格格是说,八爷不中用了,九爷、十爷和十四爷也会上来争上一争?”
小顺子说。
“九爷这人我了解,他生性率直,为人慷慨大方,是无情皇家中的懂情讲义之人,也从未觊觎贪恋过那个位置。”
说到胤禟,我的眸中浮出一抹黯然,是为他日后的命运觉得惋惜与心痛。
“你倒是当真了解他”
正说到胤禟,胤禛的声音突然从屋门出传来。
胤禛很久没有来过,我也没想到他会来。
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即便我与小顺子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想必他也被听去了一二。
我一言不发地起身低头向他微微施了礼,然后正身推到一边,将他让入榻上,就听他开口问小顺子说:“我不是说了没我允许不得任何人探望,你这奴才怎么会在这里与她妄言朝中之事,这岂是内宅妇人可随意闻说的?”
小顺子虽是身形拘谨,但也并未慌张,跪地俯首,应道:“奴才并非探望,而是每日给格格送入饭食。
格格整日拘在此处,甚是挂念主子,所以才让奴才将外头的事情与她多说了几句。”
我顺着小顺子的话屈膝一拜,也道:“让小顺子送饭是因为前些时候膳食中有些不妥,福晋主子担心会生出什么岔子,所以才让小顺子亲自查验过后送来。
至于外头的事是我想知道,所以才借着这个当口让小顺子说上两句,若当真要罚,罚我便是,不要为难一个只不过听令行事的奴才。”
虽说心里曾猜测胤禛拘禁我有着保护的成分,但那一巴掌带来的委屈还是让我此时对他说话的态度和口气带着别扭,并不甚好。
“你刚才的话没说完,继续说下去。”
胤禛沉眸不语,少时突然转了话题说道。
我身子微微一僵,拿着他刚才进来时的话柄说了句:“不过妇人之言,私下论及已是不妥,不敢再加妄论。”
“妥不妥都已经说了,何不讲话说完,正好让我也听听你这妇人之见能说出什么高论来。”
胤禛的眼里闪过一丝精明,让苏培盛领着小顺子退出屋去守着。
屋里没了旁人,我也不想跪着卑躬屈膝地与他说话,想着平常无人时也没那么多规矩,索性起身给他和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在另一侧榻上落座,继续道:“其实也没说什么,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的话。”
“从你说老八那件事不会是我做的时候,我就站在屋外,你说了什么,我听的一清二楚,反正该说不该说的都能对一个奴才说了,又何不与我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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